遠去。
“踏、踏、踏……”急促的腳步聲迅速遠去,臥房之中,頓時只剩下裴凌一人。
他眉頭一皺,這個丫鬟,果然也是祭品!
而且,應該是被蕭香娥親手獻祭。
眼下對方被“祭品”二字提醒,實力暴增,再想弄到其面具,只怕有些困難,還是換一個目標的好……
心念轉動,須臾,裴凌再次走出臥房。
※※※
不知何處傳來的雞鳴聲,伴隨著天際熹微,喚醒了整座蕭府。
長夜已過,清晨時分,身披夜露的裴凌,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
這一晚下來,他已經將偌大蕭府都轉了一遍,發現所有丫鬟在夜裡都戴著面具。只是他試探了幾個,發現每個丫鬟,都有著不同的憎恨目標,很難透過同一種手段,得到她們的面具。
此外,白天的護衛,晚上沒有一人在宅中過夜。
心下沉吟之際,他轉過屏風,走入室內,在桌邊坐下,屋子裡的暖意,與面具上的陰冷彼此交匯,竟然散發出稀薄的白汽。
陰冷之意彷彿附骨之疽般直鑽裴凌體內,他忍不住低頭髮出一陣激烈的咳嗽。
拖著病軀奔波終夜,他的病情,似有加重的跡象。
裴凌眉頭一皺,立時伸手,取下面具。
他的氣息瞬間降為凡人,但狀態卻有所恢復,病情也明顯的好轉了不少。
但下一刻,他便微微一個恍惚,看到自己手持一束新折的花枝,匆匆穿過長廊,朝後院走去,邊走邊跟身後之人說著:“母親這個時辰想是剛剛起身,我這會送花枝去,正好讓她插瓶……哄得她高興了,我看中的那匹烏雲蓋雪的駿馬,也就有了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