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出什麼名堂,但只要自己在一日,他在外門終歸不會吃太大虧。
誰知道稍微一個疏忽,苗成安不但慘死,甚至被人挫骨揚灰?
早知如此,還不如讓這弟弟在俗世待著,興許還不至於落到如此下場。
苗成陽難過無比,解釋道:“成安,不是我不想給你報仇,只是裴凌背後疑似鄭荊山指使,而鄭荊山與厲真傳頗有淵源,厲真傳……便是同為真傳的周真傳,對其都十分忌憚,我……我只是內門下五脈的脈主,咱們也沒有厲害的長輩在宗內。”
“我不能現在就殺鄭荊山,否則哪怕厲真傳已然閉關,但上三脈效勞於她的脈主,不會放過我……如果我出了事,那麼你的仇,還有誰來報呢?”
“現在我已經決定倒向周真傳,等過段時間,取得了周真傳的信任與倚重後,我遲早會將鄭荊山……”
“說來說去,你還是怕!”苗成安面無人色的看著他,幽幽說道,“你怕為我報仇,會耽誤了你自己的前途。”
苗成陽下意識的想否認:“我沒有,我……”
“你有沒有,何不問問你自己的道心?”苗成安幽冷一笑,厲聲說道,“當初你在外門的時候,因小事與鄭荊山相爭!當時人人勸你息事寧人,畢竟鄭荊山非但出身強於你,還有厲真傳這個靠山。論修為論背景你什麼都比不上他!”
“但你卻覺得,我輩修士與天爭命,寧可死在奮勇前進的路上,也絕不苟且偷生,否則今日因他人靠山唯唯諾諾,明朝因他人修為戰戰兢兢……如此畏首畏尾,與凡俗之中蠅營狗苟的眾生有何區別?”
“結果呢?”
“你贏了!不但至今死死彈壓住鄭荊山,更得到了周真傳的看重。”
“但現在卻如此優柔寡斷,完全沒了當年的初心!”
“你所謂的過段時候,所謂的保留有用之身,到底是真的為了大局考慮,還是害怕為我報仇,失去如今的地位權勢?!”
“你問問你的道心……你到底是在從長計議,還是怕了?”
“苗成陽,你變了!”
“你已經不是我從前的哥哥……你變了!”
“不信你問問你的道心……”
“你問問你的道心……問問你的道心……你問啊……問啊……”
苗成陽越聽臉色越是煞白,倏忽間,發現面前的“苗成安”面容開始發生變化,竟然逐漸變成了他自己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