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內。
灰敗世界早已在大戰中破碎。
整座祠堂大廳,也幾乎化作一片殘垣斷壁。
咒鬼與韓思古面對面站著,韓思古衣袍襤褸,血跡斑斑,咒鬼身上的詛咒人面,則消失了小半。
雙方都是震驚無比:“血河不在你這裡?!”
“我方才感覺到血河劍離開了荷池,難道不是去古井找你認主?”咒鬼不解的說道,“唐南齋難道不是被你收買?那他怎麼敢在此時築基?”
韓思古臉色鐵青:“唐南齋?那個小子在築基?難不成是他將血河騙走的?不,不可能,血河性格高傲,就算他能接下血河三劍,血河頂多允許他跟自己說話,不可能對他言聽計從,更不可能為了他違揹我從前的吩咐,擅自離開韓氏寶庫!”
咒鬼怔了怔,忽然哈哈一笑:“不管是不是這小子乾的,我倒是有些後悔方才殺了他的同伴了。這小子,幫了我一個大忙。今日就算你在此處斬殺了我,你的道途,也將止步於此,再無寸進。”
“此番爭道,終究還是我贏了!”
“口舌之爭,何其可笑!”韓思古道心如鐵,一瞬間壓下血河劍下落不明帶來的無盡雜念,寒聲說道,“身死道消在即,也敢妄談輸贏!”
從他斷開鎮命魂線起,就已經沒有了退路!
若不能斬殺咒鬼,奪取對方的命格,多少年苦修,多少次斬強敵於劍下、斃群雄於血河,都將付之東流,化作烏有。
想到此處,韓思古內心一片澄淨,無思無想無念,唯有一個目的,那便是殺了咒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