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子弟。
只不過,他很快就搖了搖頭。
司鴻鐸能夠透過鑑心湖的考驗,不可能做出這等事!
應該是渡厄淵的內部,出現了叛徒!而且,這叛徒,應該有一定的身份地位,否則不可能將訊息從渡厄淵中傳出來。
這個時候,法舟上的一名正道修士,忽然取出一張符籙,對著司鴻鐸喊道:“司鴻鐸,司鴻氏是為你而來。你且以此符遠遁,將他們引開!”
聞言,司鴻鐸一點沒有接下符籙的意思,而是迅速回道:“諸位道友,司鴻氏的作風,我很清楚。眼下我在法舟上,他們三人尚且投鼠忌器,所有人,都還有著一線生機。”
“若是我此刻離開,整個法舟上的人,必定全軍覆沒,十死無生!”
聞言,葛崇替暗自點頭,心裡卻是清楚,其他人也都開始懷疑司鴻鐸了,於是立刻說道:“司鴻鐸,眼下情況危急,你有什麼主意?”
司鴻鐸沉聲說道:“現在儘量逃!如果實在逃不掉,就以我為人質,威脅我血親家族中的前輩放人。”
其他正道修士頓時出言問道:“為何不現在這麼做?”
“我很瞭解我的血親長輩。”司鴻鐸平靜的說道,“他們選擇在此出手,絕不可能放走任何活口!就算是以我為人質,情況也是一樣。”
“因為司鴻氏有秘術,只要得到我的一滴血就行,至於我的性命,並非必須保住。”
“也就是說,現在不管怎麼做,都只能拖延時間。”
眾人頓時沉默下去。
葛崇替一聲不吭,額頭汗水滾落,全力催動法舟。
司鴻鐸則轉過頭,眉頭緊皺的望著法舟外的司鴻縝三人。
得做最糟糕的打算,接下來能救多少人,就救多少人……
轟!!!
一隻血手驀然從天穹落下,與地面的獸爪交握,頓時在法舟逃竄的前方形成一道血色壁壘。
葛崇替二話不說,立時操控法舟轉向。
但緊接著,轟轟轟轟轟……無數血手落下,無數獸爪上抓,隨著一隻隻手掌與獸爪的交握,重重封堵之下,原本空闊的血色天地越來越狹窄,法舟能夠閃避的空間也越來越逼仄……
終於,四面八方,都是血色壁壘,一舟之人,已然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