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嶷山。
行宮之中。
蘇離經望著靈犀紙上司鴻傾嬿潦草無比、幾乎難以辨認的字跡,眉頭一皺,立時寫下:“跟誰鬥法?”
沒多久,就見靈犀紙上,再次浮現潦草的字跡:“他又殺過來了,先不說了,本宮要專心戰鬥了……”
見狀,蘇離經微微詫異,本想再打聽一些情況,但見夫人那邊的戰況,似乎非常激烈,卻不好叫對方繼續分心。
於是他迅速寫道:“那你專心鬥法。”
傳信結束,蘇離經收起靈犀紙,微微沉吟,旋即決定,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得趁著偽道防禦薄弱,繼續加大攻勢,爭取撈到更多資源靈石!
※※※
永夜荒漠之畔,輪迴塔地界。
大戰詭異的停息下來,正魔兩道紛紛震驚的望著白骨行宮,好一陣才回過神來。
魔頭!
前無古人的魔頭!
剛開始的時候,他們所有人都認為,這突如其來的擴音陣法,是司鴻傾嬿所為。畢竟,這座白骨行宮,眾所周知,是重溟宗宗主夫人的代步之物。司鴻傾嬿煉化已久,沒理由將其操縱權交給其他人。
而且以司鴻傾嬿的修為與實力,裴凌一個新晉聖子,也絕無可能在她眼皮底下做任何手腳。
但現在看來,此舉,卻分明是那裴凌的意思!
對方這是故意要讓他們所有人看到聽到,自己征服蘇離經正妻的整個過程!
好一個裴凌!
好一個重溟宗聖子!
為報一己私仇,連本門宗主夫人都不放過,連重溟宗萬世基業的名聲都不顧!
如此魔性深重、恣睢殘暴,就連公認魔道魁首的無始山莊,也必定自愧不如!
假以時日,必成此方世界的心腹大患。
那鵝黃衣袍的女劍修,眉頭緊皺,耳垂通紅,語帶慍怒的叱道:“女幹夫氵?女彐,汙人耳目!”
話音未落,其抬手一指,本命飛劍倏然斬出,三千劍氣憑空怒起,朝白骨行宮斬下。
轟!!
白骨行宮的防禦陣法自發運轉,無數符文閃爍,擋下了女修這一擊。
似乎意識到自己成為眾矢之的,行宮沒有絲毫遲疑,立刻朝遠處遁去。
與此同時,行宮之中的聲音,還在擴音陣法的加持下,陸陸續續的傳出——
“放肆!本……本宮與……與夫君傳信,理所當然,天經地義!你區區一個弟子,有什麼資格指手畫腳?!”
“什麼夫人!你只在蘇離經面前,才是夫人。”
“現在你就是本聖子的火戶鼎,照本聖子說的做!”
“啊……啊……本……本宮……本宮知道了……主……主人……”
直到白骨行宮在視線範圍之內消失,在場修士,無論正魔,都還感覺跟做夢一般。
不過,五宗此番前來的修士,修為境界都不差,一路走來,到底見過不少風浪。短暫的驚愕過後,紛紛回過神來。
大浮屠令率先沉聲吩咐:“殺!今日無論如何,都要殺了終葵越棘與寧無夜!”
“這般所謂的天驕,乃是世界大盜,其存在一日,對此方天地來說,都是不堪承受。”
“殺此二人,等若屠偽道百城!”
吳寄湘面容冰冷,寒聲道:“護持兩個小輩,我們走!此番前來,便是為了接應他們。毋需在意輸贏……魔道兇殘狡詐,顛倒黑白,口舌之爭無益,走!”
轟轟轟……
光華閃爍,術法對轟,剛剛寂靜片刻的大漠中,再次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大戰。
※※※
十天十夜之後。
一片無人的荒地之中,白骨行宮已經在此停留多日。
行宮內,廣殿。
丹墀下的玉雪照偷偷動了動,不易察覺的調整了下姿勢,她“昏迷”在地已經昏迷的腿都快麻了……
而她的狗主人,此刻正大馬金刀的坐在原本屬於司鴻傾嬿的寶座上,手臂張開,一左一右摟著兩名嬌媚入骨、衣裳淡薄的女子,其面容與司鴻傾嬿一般無二,正是司鴻傾嬿的兩具化身。
而司鴻傾嬿的本體,則跨坐在他膝頭,柔弱無骨的纏繞在他身上,雙臂勾住他脖頸,溫熱綿軟盡數貼靠裴凌胸膛,雙頰緋紅,媚眼如絲,鮮唇水光瀲灩,正面帶誘惑的極力服侍。
這種玩法,是裴凌從天生教那邊得來的。
前幾日,他只是稍微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