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裴凌剛剛萬劫化神,又是從永夜荒漠中逃出生天,九死一生,大起大落之下,心神尚未平息,亟需紓解。
眼見司鴻傾嬿一個人在這裡唱獨角戲,便故意非常配合的說道:“被宗主知道了又如何?真傳任務之際,我險些命喪他手,這個仇,我早晚要報!”
“眼下,便先在他明媒正娶的夫人身上收點利息!”
“夫人也別怪我無禮,要怪,就怪你為何是蘇離經之妻!”
他心下暗忖,司鴻傾嬿似乎很喜歡玩角色扮演,自己身為弟子,面對宗主夫人,自然要順從一二。
當然,裴凌一點不擔心這些話會傳到第三人的耳中。
畢竟上次在萬虺海的時候,宗主夫人便是在這白骨行宮之中,召見了他與厲獵月。
期間雙方還密探了一些要事。
可見這白骨行宮對於聲音動靜,以及神念探查的隔絕效果,定然非常可靠。
因此,眼下知道這件事情的,便只有他和司鴻傾嬿二人。
他自己是肯定不會說出去的,而司鴻傾嬿身為堂堂重溟宗宗主夫人,何等身份地位,暗地裡卻被自己一個晚輩弟子採衤卜,無論是出於顏面,還是名聲,也絕對不可能主動將此事說出。
想到此處,裴凌頓時更加肆無忌憚起來,腰間猛然用力。
這時候,聽著裴凌這般霸道蠻橫的話語,司鴻傾嬿只覺得似乎觸動了心底的某種禁忌,渾身上下,滋生出別樣的暢快之感,令她瞬間沉淪其中!
她雙腕都被拲梏牢牢拷住,整個人也為立枷所制,此刻雙頰驀然浮現一抹緋紅,眼神迷離,嬌軀只微微一顫,便被立枷四周的鐵棘刺出數點殷紅。
血漬緩緩流淌在雪白的肌膚上,猶如皚皚雪地綻開點點紅梅,豔麗的驚心動魄。
感受著身後的狂野衝擊,司鴻傾嬿禁不住揚起天鵝般的脖頸。
“啊……”
她難以抑制的發出一聲千嬌百媚的叫喚。
※※※
與此同時,白骨行宮外,正魔大戰正酣。
滾滾黃沙湮滅視野,原本還算堅實的地面,猶如水流般不斷顫抖流轉。
終葵越棘與寧無夜在正道眾多師長的庇護下,終於頂著無數術法、詛咒、箭矢,撤回白雲法寶上。
白雲法寶頓時亮起一道道陣紋,散發出強打的波動,開啟禁制,將二人護住。
不需要太過顧慮兩個後輩的安危後,正道一方終於可以全力出手,漸漸佔據了上風。
見狀,石塔之內的大浮屠令眉頭一皺,正道這次來的人太多了!
主戰場的高階修士,幾乎到場了大半。
相比之下,輪迴塔與天生教的主力,絕大部分都還在九嶷山的戰場上。
而重溟宗乾脆到現在都只有一位宗主夫人到場,且還遲遲沒有出手!
想到此處,大浮屠令正要出言請司鴻傾嬿出手助陣,卻聽白骨行宮之中,驀然傳來司鴻傾嬿憤怒的呵斥:“裴凌!你敢!”
這語聲天然嬌媚,此刻卻挾著無盡怒火,似乎遇見了極為憤怒之事。
在陣法的加持之下,縱然如今入目所在,都化作了熾烈的戰場,也依舊非常清晰的傳入每個人的耳中。
在場修士全都一怔。
重溟宗的宗主夫人,跟重溟宗的聖子,起了衝突?
而且,特意佈置這般陣法,讓他們所有人聽到,卻是什麼意思?
爾後緊接著,便聽司鴻傾嬿的聲音繼續響起:“裴凌!你做什麼?!本宮乃是宗主夫人,重溟宗宗主結髮正妻!”
“你區區一個弟子,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本宮?!”
“真以為你是聖子,本宮便無法處置你了麼?!”
“此事若是被宗主知道……定然饒不了你!”
“你……啊……你現在收手,還來得……來得及……啊……”
“啊……啊……啊啊……嗯……啊……”
不堪入目的聲音,夾雜著衣裙碎裂、肉體相擊、鐐銬摩挲等一系列動靜,迴盪在整個天地之間。
在場無論正魔,所有修士,全都一臉震驚,大戰陷入短暫的停滯。
不等眾人回過神來,一個滿含戾氣與狂傲的語聲,也從白骨行宮之中傳來:“被宗主知道了又如何?真傳任務之際,我險些命喪他手,這個仇,我早晚要報!”
“眼下,便先在他明媒正娶的夫人身上收點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