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接下來,厲獵月看了眼裴凌,淡淡說道:“鄭荊山這裡遇見了一些麻煩,作為兼桑一脈現在的執掌者,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
“是!師姐。”裴凌立刻點頭應下。
“那你們自己聊吧。”厲獵月說著,便起身離開。
厲獵月走後,殿中只剩下裴凌和鄭荊山二人。
鄭荊山呆若木雞的看著這一幕,目光迷茫,久久不能反應過來。
眼見如此,裴凌故意乾咳一聲,爾後問道:“鄭師兄,多日不見,別來無恙?”
聞言,鄭荊山這才回過神來!
一瞬間,他通體冰涼,冷汗直冒!
裴凌他……他到底跟厲師姐什麼關係?
不!
裴凌現在的氣息,不過也是築基後期,厲師姐如今已然正位聖女,修為定在元嬰之上,為什麼會跟裴凌……
想到這裡,鄭荊山不敢繼續想下去,有些事情,知道的太多,未必是什麼好事!
“裴師弟……不,裴師兄!”鄭荊山非常緊張的說道,但話剛出口,便立馬想到了什麼,連忙改口,“裴師兄,你……原來你也在厲師姐這邊……”
“鄭師兄,毋須這般客氣。你入道比我早,還是叫我裴師弟好了。”裴凌毫不在意的說道,“我來厲師姐這邊,還有很重要的事情!”
“師兄有什麼事情,還是快點說吧!”
畢竟,他接下來可還要跟厲師姐雙修,還要好好欣賞厲師姐穿上自己精挑細選的裙衫後的風情……哪裡有功夫跟鄭荊山耗著?
聞言,鄭荊山暗鬆口氣,看來厲師姐剛才什麼都沒跟裴凌說……
“是,是,那我就託大,還是叫你裴師弟。”於是,鄭荊山立馬說道,“我這次前來朝那行宮,是專門為了向厲師姐誇師弟的!”
“畢竟,這些日子,兼桑一脈的變化,有目共睹。”
“這都是裴師弟你龍章鳳姿,英明神武,使得原本在十三脈中墊底的兼桑一脈,有了如此翻天覆地的提升。”
“不但收錄了像戴白時、嚴玉鳴這種出身世家的地道築基師弟,給兼桑一脈增添未來底蘊,而且還有金素眠金師妹這位聲名在外的天才煉丹師……”
“此外,聽說師弟還在生死擂臺上,斬殺了昭川一脈的苗成陽?”
“殺得好!”
“苗成陽那廝,陰險毒辣,心腸歹毒,無惡不作!”
“早在外門的時候,愚兄就想殺了他。”
“只可惜力有未逮,只能讓他一直逍遙。”
“原本打算,等自己晉入築基後期的時候,就找他算賬。”
“結果卻是師弟搶先一步,將他斬於刀下……師弟此舉,實在是大快人心!”
“更是令愚兄,欣慰無比!”
“能夠有師弟這樣的同門,實在是愚兄的幸事……”
“哦對了,關於去博羅山脈挖礦的事情,愚兄實在感到,自己與師弟,真乃心有靈犀!”
“不瞞師弟,愚兄之前在陰麓山脈挖礦多日,積攢了不少挖礦的心得,原本正想著,陰麓山脈的情況,已經摸的七七八八,需要換個礦脈,驗證自己的一些猜測,沒想到,師弟竟然就在這時候,為愚兄提供了一個如此絕妙的機會……”
“哈哈……哈哈哈……哈哈……師弟,你說,我們兄弟倆,是不是特別有默契?”
“唉,可惜這一次兼桑一脈出事,恰好師弟閉關練功,無暇分神。”
“那金素臺,欺人太甚!”
“愚兄才不得已回來宗門,與其一戰!”
“否則的話,愚兄早就迫不及待為師弟效勞去了……”
鄭荊山乾笑著,越說心裡越沒底。
眼下裴凌修為實力如何,暫且不提,單單對方跟厲師姐的關係,一旦知道他剛才在厲師姐面前告的那些狀,他必死無疑!
此刻,厲師姐特意讓他跟裴凌談,其實就是將他的命,交到了裴凌手上!
鄭荊山越想越怕,當即心頭一狠,開啟儲物囊,從中取出了一架屏風。
這屏風乃是一座不知道什麼木材為基座的繡屏。
其上繃著的繡面,彷彿是鮫綃所制,卻更為剔透輕軟,呈半透明狀。
上面繡著嫋嫋婷婷的上百麗人,環肥燕瘦,栩栩如生,她們姿態舉止各異,盡態極妍,或素手執扇,半掩粉面;或攜美婢,翩躚撲蝶;或懷抱琵琶,含情凝睇;或漫撥絲絃,獨處幽篁;或折枝戲狸,襟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