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野花揉泡在一起,自己做著玩的。”
春妮說的輕描淡寫。
何長纓點點頭,對於這種只有春日裡才會出現的極淡的花香,在整個大清可能是找不到多少顆,可是在何長纓的那個時空裡,這種花樹都被種得爛大街了。
“什麼過來了?”
春妮蹲在何長纓的身邊,看著沿江崖壁線上,躲滿了援朝軍士兵,聲音不禁有些微微的變調。
“趴下來,不要暴露了。”
何長纓伸出右手摟著春妮的香肩,把她按在崖壁的灌木林子地上:“是日軍的一隊偵察兵。”
感覺著胳膊上春妮的嬌軀微微一僵,何長纓偏頭望著春妮:“不要出聲,我們要全殲他們。”
“嗒嗒嗒”
隨著一片散亂的馬蹄聲傳來,在眾人的視線裡,一隊十四騎的日軍,一路慌張的縱馬在對岸的江邊驛道上拼命奔跑。
“繼續加快速度;回去以後,木村少佐一定會帶兵來屠光他們!”
騎兵小分隊長田鐵二郎少尉,一邊催馬,一邊大吼。
“之前他們從這裡路過,總共有三十騎,我怕不能全殲,就讓一個步兵連從安平河口渡江,在口水鎮外伏擊他們;這是第二次打擊。”
“砰!”
“開火!”
何長纓正在低聲的給臂彎裡的春妮解釋,一連連長朱順平大吼著開槍射擊,子彈正巧打中一個日軍。
那個日軍慘叫著摔下高速奔跑的馬匹,結果一隻腿被卡死在馬鐙上面,大叫大嚷的被戰馬拖在地上跑。
“砰,砰”
在長長的崖壁線上,步兵一連,團屬參謀部,司法部,文職通訊人員,營屬偵察排,警衛班,文職通訊人員,近250條步槍幾乎同時開火。
都是十條以上的步槍,同時指向他們正面的那一個日軍騎兵。
只是一個齊射,大半數的日軍都栽下戰馬,只有五個騎兵還完好的騎在戰馬上飛奔。
“敵襲!”
在這一刻,田鐵二郎面如死灰,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在剛剛經歷過伏擊之後,這一段之前都經過了一遍的江岸,居然還躲著大股的清軍。
這群該死的清豬,怎麼就這麼的卑鄙呢?
為什麼就不能堂堂正正的站出來,和帝國的勇士們,面對面的較量一番?
“砰,砰,砰”
“聿”
對岸密集的子彈依然兇猛的射了過來,餘下幾個日軍紛紛中彈倒下,一匹中槍的戰馬猛然高揚起前蹄,嘶鳴著重重砸在驛道上面,濺起一片塵土。
然後槍聲靜默下來,只剩下已經拉停了戰馬的田鐵二郎,面目猙獰的面對著江岸。
“八嘎,你們這位群卑鄙的清豬,你們無恥,你們不要臉!”
田鐵二郎騎在戰馬上面,一臉絕望加憤怒的面對著鴨綠江,手舞足蹈的哇哇大叫。
何長纓面帶微笑的站了起來,所有的援朝軍也都一臉嘲笑的站了起來。
春妮的嬌軀微微顫慄著,也站了起來。
共同面對著對岸的那個日軍小分隊長。
“你們卑鄙!你們不是一個勇士!你們”
田鐵二郎看到江對岸密密麻麻的站起了和之前那些清軍一樣,穿著西式軍服計程車兵,頓時氣得哇哇大叫,縱馬下了岸堤,站在淺水裡,繼續用眾人聽不懂的日文大聲的咒罵著。
“聿”
田鐵二郎死命的把戰馬驅向奔湧的急流,可是戰馬死活不就範,嘶鳴著在潛水裡打轉。
“又一個唐吉坷德似的憤怒;殺了他。”
何長纓沉聲下達攻擊命令。
“你”
“砰,砰”
春妮的聲音,被爆裂的槍鳴完全淹沒。
槍聲過後,田鐵二郎一頭栽進清澈的江水裡,只留那匹戰馬無助的站在淺水裡低聲的吭唧。
“什麼?”
何長纓偏頭詢問春妮。
春妮的眼神有些失神的望著江對岸,聲音裡有著一種怎麼也控制不住的怒氣:“我聽老三說你們援朝軍從來不殺俘虜,為什麼還要開槍射殺一個毫無反抗力的人?”
“他投降了麼?在我眼裡他就是一個絕對的軍國主義的死硬分子;這樣的人,別說一個,就是一百萬,一千萬,整個東洋全民皆兵,我都會毫不手軟的殺個乾淨!”
何長纓嘴角帶著一絲淡淡的笑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