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給我一個排長當著痛快。”
羅大力說得一臉的幽怨。
“你不需要懂,你只要能虛心的聽屬下專業士兵的建議,嚴格執行就行了;”
沈兆翱微笑著說道:“現在的工兵,基本的任務就是架橋,協助修築炮臺工事,你所要做的就是掌握好工程進度;說來就是這麼簡單,然而對戰事的勝敗有時卻起著決定性的影響,它需要有一個行動力非常強大的中隊長來掌控。”
“那咱們現在該怎麼辦?金州那邊可打得正歡。”
毛超聽著金州方向的炮鳴,一臉的躍躍欲試:“不如你們慢慢的修,我帶騎兵營過去轉一圈。”
“你倒想的美,”
沈兆翱望著這小山起伏的南關嶺說道:“都給我老老實實的修堡壘!”
普蘭店。
在下午一點,西進聯軍抵達普蘭店。
隨即,被剝奪軍權的盛軍將領,以呂本元,孫顯寅為代表,要求從復州大道返回金州城。
然而,何長纓卻當即翻臉,下令警衛隊直接把這些盛軍將領釦押起來。
只除了曲德成,吳瑞生等少數幾個營官,得以倖免。
得到訊息的江自康匆忙找到何長纓,想要勸說他不要魯莽行事。
結果江自康來到北城普蘭店灣那廣闊的海灘邊時,卻驚訝的看到六千盛軍和兩千餘援朝軍,整齊的排成一個個步騎方陣,肅穆無聲。
尤其是那五營一哨1300餘騎的盛軍騎兵方陣,極具視覺衝擊,看著就讓江自康氣喘心驚。
“兵是好兵,將是孬種!”
何長纓聽明瞭江自康的來意,騎上戰馬,面對著八千餘援朝軍,盛軍聯軍,大聲的吼道。
只這簡短的一句話,頓時就引燃了所有盛軍心中的委屈和憤怒。
“長纓,你要想清楚,這要是傳回去說你私吞盛軍,這可是潑天大罪!就算你仗打贏了,打得再漂亮,也抵不了今兒的事兒。”
江自康站在馬下,依然苦口婆心的勸說。
“私吞盛軍”
何長纓一臉驚奇的說道:“哪個要私吞盛軍?我不過是看到盛軍將領故意火燒安東城,棄城而逃,代替朝廷暫時扣押他們送回津門發落而已。”
“可是”
江自康覺得何長纓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狡辯,不過剛說了兩個字,就被何長纓無禮的打斷。
“可是現在大戰在即,咱們被日軍堵在普蘭店,只有打通這數萬日軍的圍堵,才能進入金州城;指著咱們四千援朝軍,仁字軍那是根本沒戲,所以只好讓援朝軍和盛軍進行一些人員對換,這麼才能重振盛軍的軍力。”
何長纓說的一副大義凜然。
“呃”
江自康被何長纓說得一愣,然後怒笑著說道:“你以為這能瞞過天下的眼睛?你何長纓左手援朝軍,右手盛軍,這倒打得一副好算計!”
“我不掌控盛軍。”
何長纓幽幽的說道。
“什麼?”
江自康以為自己聽錯了耳朵。
“盛軍暫時的統領由林雲瑜擔任,至於以後朝廷怎麼安排任命,那等打完仗以後再說。”
何長纓一臉的坦然。
“嘶”
江自康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何長纓居然用這個法子化解朝廷,北洋,對他吞併盛軍的指責和干預。
這不是和當年曾國藩,李鴻章他們一個翻版?
從湘軍的內部,分離出淮軍,楚軍
然後合力掌控天下。
這個法子倒是真不錯,既能免除未來朝廷的猜忌,又能培養出一批志同道合的友軍。
“這小子真是一個七竅玲瓏心兒,人才啊!”
江自康看了一眼旁邊騎在戰馬上,目不斜視,面無表情的林雲瑜一眼,心裡不禁羨慕林雲瑜命好。
可以想見,只要這支新盛軍仗兒打得不太爛,在未來大清的頂級武將裡面,就應該有他林雲瑜的一席之地。
看到江自康不再勸阻,何長纓一夾馬腹,騎上那個臨時搭建的兩米來高的木平臺。
然後,吳威揚,林雲瑜兩人,也緩緩驅馬登上高臺,一左一右,稍微靠後的立在何長纓的兩側。
“立正!”
何長纓扯著嗓子,大吼起來。
1894年11月5號,援朝軍,盛軍,在普蘭店進行混編重組,一分為三。
分為援朝軍,盛軍,朝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