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裡面正要舉行一場婚禮,到處都擺滿了鮮花,美酒,進口昂貴的瓜果,精緻的糕點。
一群群西裝革履,華麗女裙的男女,在院子裡談笑風生,洋人樂團正在演奏著悠揚歡快的樂曲。
“長纓,長纓”
何長纓慢慢的飄上別墅的二樓,就看到一個華麗的大臥室裡,那個讓自己刻骨銘心的美麗女人,穿著潔白的婚紗,正在抹淚。
而旁邊站著的一個得意洋洋的傢伙,不正是用棍子把自己敲到大清朝的混蛋秦偉又是誰?
把老子打到兔子都不拉屎的大清朝,又來搶自己的女人,簡直孰不可忍!
“秦偉!”
何長纓大吼一聲,一把掂起旁邊的一瓶洋酒,衝了上去。
“啊”
聽到何長纓的大吼,垂淚的洛瑤和滿臉淫笑的秦偉同時震驚的望了過去。
“轟”
何長纓眼前的場景突然龜裂,隨即分崩離析成無數光怪陸離的碎片。
然後他就猛然驚醒過來。
在這一刻,何長纓全身汗溼透,大口喘著粗氣,猶如離水窒息的魚。
“長纓!”
洛瑤猛然張開眼睛,手邊的一本厚書‘吧嗒’一聲,掉在醫院的地面上。
她迷迷糊糊的抬起頭,美麗的俏臉上睜著兩隻茫然的大眼睛,隔了好一會,才重新聚焦起來。
洛瑤連忙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何長纓,依然緊緊的閉著眼睛,陷入昏迷之中。
“他的腦電波很奇怪,執行的非常的快,而且極為劇烈,頻率是正常人的數十倍;弄得我們以為是裝置壞了,可是對別的病人進行偵測,卻變得十分的正常,這簡直就是一個跟不可能發生的奇蹟!一個陷入昏迷的植物人,怎麼可能會有比正常人猛烈數十倍的腦電波?”
洛瑤想起了白天主治醫生的話,心裡面一片的淒涼。
秦偉一棍子把何長纓砸成這樣是不錯,可何長纓在倒下之前,也一磚頭把秦偉砸成重傷,推進急救室在自己睡著之前,還在搶救,生死未知。
秦家家大勢大,現在在病房外邊就守著幾個凶神惡煞般的大漢,在等著何長纓醒來。
洛瑤的心裡面浮現出秦偉姐姐秦樂兒那陰毒的眼神,心裡面就忍不住重重的打了一個哆嗦。
“你就向天祈求,你的野男人永遠都不要醒來;這對你,對他,都是最好的結局!”
秦樂兒的話在洛瑤的耳邊迴響著,話裡隱含的意思,讓她不寒而慄。
“長纓,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洛瑤嘆息著撫摸著何長纓的大臉,盼望他趕快醒來,卻又怕他現在醒來,迎來秦家瘋狂的報復。
一時間,洛瑤大大的眼睛裡湧滿了淚水,順著白皙的臉蛋兒,‘嘩嘩’流淌。
窗外寂靜如萬古恆夜,漆黑如墨,而且沒有任何的聲音。
“什麼時候這裡的夜晚,變得這麼的漆黑和寂靜了?”
洛瑤詫異的望著窗外,她感覺自己在何長纓昏迷之後,大腦都亂成一團漿糊。
連自己所在的這個城市的名字,都卡在嘴邊,十分的熟悉,完全可以脫口而出,可就是說不出來了。’
洛瑤擦了一把眼淚,不再想這些事情,低頭撿起地上的那本厚書。
《何長纓傳》
天將黑的時候,洛瑤無意中發現,在何長纓躺著的枕頭邊,居然放著一本書,一個很奇怪的和何長纓一樣的名字的書籍《何長纓傳》。
何長纓是誰?
在歷史上面,似乎並沒有任何一個這樣出名的,值得人們為他出書寫傳記的人物啊?
後來夜深人靜的時候,洛瑤忍不住好奇,拿起了那本書端詳。
在她拿起這本書的同時,整個世界似乎都立即寂靜了下來。
萬古恆如夜!
這是一本用極好的紙張刊印的書籍,上面‘何長纓傳’四個小草寫的極為清秀,一看就知道出自於名家女子之手。
洛瑤看了一眼書的背面,上面寫著極為簡單的幾個字:沈家書局,1。5元,西洋歷1954年。
“1954年?那個時候能為他出書,這是得多麼了不起的一個人啊;我可是歷史系畢業的,怎麼就沒有聽說過呢?”
洛瑤滿腦袋的疑惑,開啟書讀了起來。
何長纓,字安之,安徽肥西人,三代單傳。
父何寧遠,母江氏,湖北興國人,大清將領江自康之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