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何長纓的這些話在三個月後被約翰帶到了歐洲,在英國的《泰晤士報》首發,之後法國《小日報》,美國《紐約太陽報》,德意志的《日報》,奧地利《新維也納日報》,等先後轉載。
當時已經是西洋歷的5月底,那時的清日兩國均是陷入了一種極為尷尬的境地。
而把清日兩國置在火上烤的何長纓和他們軍團,就是真正的第一次走進了整個西方世界普通民眾的視線。
第二天凌晨4點,約翰,安格斯五人,在以排騎兵的護送下,騎快馬離開清軍駐營,率先朝西南而去。
凌晨5時,抗倭軍起床號嘹亮,駐營擾動起來,士兵們開始起床整理,燒火做飯。
而在正西300裡的大安村一帶,狂歡了半夜的日軍第一軍,也開始準備拔營。
清晨7點,甘軍的騎哨和日軍的先頭騎兵在別山村東遭遇,三十餘名日軍騎兵帶著滿眼的血紅,首先發力‘嗷嗷’叫的驅馬衝向近二十名甘軍。
“砰,砰!”
“八嘎,攻擊;追上去一個不留,統統死啦死啦地!”
帶隊的第3騎兵大隊3中隊1小隊長下條小二郎大尉,拿著手裡的村田22式連發步槍,隔著兩百來米的距離,連連開槍。
“兄弟們好運氣啊;昨兒哥哥的大槍才擦出來一點的火性,今兒又來送耳朵讓咱兄弟到薊州城窯子爽了!”
帶隊的先鋒騎兵營前哨哨長董嚴英興奮的嚷道:“往南邊退,一點點的玩死這群傻比,讓他們知道咱們甘軍爺們兒的犀利!”
“乾死他們!”
騎兵營的十七名甘軍都是一臉狂喜,滿是戰意的‘哦,哦’大叫。
隨即,甘軍騎兵一邊驅馬朝著南部的雪原撤退,一邊紛紛反身坐在馬上,舉槍射擊在後面衝過來的日軍騎兵。
“砰,砰,砰”
頓時,在別山村南的曠野雪地裡,槍聲一片,伴著戰馬的嘶鳴,雙方士兵的大吼,一追一‘逃’的激烈角逐著。
追逃之間,雙方不斷有戰馬士兵中彈,在西北馬上漢子的高超射擊下,日軍的折損人數要遠高於甘軍。
只不過追了不到一里,三十二名日軍騎兵,就被放倒了十五人。
而甘軍騎兵只有三人中彈落馬。
“八嘎,這些混蛋,豬玀!”
下條小二郎氣得兩眼血紅,肺都快炸了,此時他真想勇猛的繼續衝鋒過去,把這些該死的清狗全部屠盡。
然而理智告訴他假如再這麼追下去,要不了多少功夫,自己這半個小隊的剩餘十七人也會全部死在這裡!
想著昨晚看到的拿些對不上身體的無頭屍體,下條小二郎就重重的打了一個寒顫,急忙大吼著下達命令:“回馬,撤退,立即全速撤退!”
早已打得膽寒的日軍騎兵聽了這道命令,頓時一個個如蒙大赦,紛紛偏轉馬頭就朝著東面逃跑。
“想跑?”
董嚴英的嘴角露出一絲噬血的獰笑,右手單手持槍,左手一按馬背,行雲流水般的在高速奔跑的戰馬上調回了身體。
一邊控馬轉向,一邊大吼:“兄弟們,收割耳朵!”
“收割耳朵!”
餘下的十三條塞北漢子,都是高聲大吼,左手單手撐住馬背旋轉身體,調偏馬頭放馬追擊。
高大耐久的蒙古馬很快就追上了日軍的矮腳馬,在槍聲和刀光裡,剩餘的十七名日軍被甘軍騎兵一一格斃,無一漏網。
上午9時許,日軍的先遣第10旅團抵達早已空無一人的別山村,隨即陸續發現了這些躺在四野裡面的無耳屍體。
在這一刻,第10旅團的日軍士兵一個個被羞辱的雙目噴血,滿臉血紅,均是高呼‘血戰’‘一個不留’,咒罵不止。
上午10時許,立見尚文的第10旅團到達禮明莊。
在前方四里的薊運河畔,從南到北插滿了各色的彩旗。
立見尚文舉起望遠鏡望去,王字軍旗,馬字軍旗,董字帥旗,張字軍旗,還有豎立在上倉村一處高地的6門立見尚文從來沒有見過的80克虜伯速射炮,洇淄鎮,上倉村,下倉村的三路騎兵,都歷歷在目。
“這清軍”
站在立見尚文身邊的第1軍參謀上原勇作中佐,吃驚的望著如女人不穿衣服一般坦坦蕩蕩的露著的清軍防線,半天都找不出來合適的詞語來形容。
“假如說北洋軍已經夠弱了,這些清軍就是垃圾中的垃圾!”
立見尚文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