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沒看劉坤一那裡豎著大旗,開啟一箱箱的雪花銀招兵,都招不到人;人家就認準了咱們抗倭兵的牌子,可別寒了這些勇士的心。”
一邊坐著的夏青雲也苦口勸說。
“不是不要,咱們現在是輕裝行軍,多餘的就帶著兩千來條步槍,三十萬發子彈,等沿途把他們訓練出來了,子彈也都打光了;而且服裝,被褥,水壺,軍糧,強行軍所要的軍靴,什麼都沒有,招收他們進來夾入軍隊中很容易出現問題,單獨成軍一時又根本沒有什麼戰力,”
坐在一大堆熊熊燃燒的篝火邊,何長纓正說著話,就看到魯招妹,羅明磊兩人,大步走了過來。
“報告!”
魯招妹,羅明磊兩人立正敬禮。
何長纓站起來回了一個軍禮,一看魯招妹的眼神,就知道他為的是什麼。
而且這傢伙現在居然把羅明磊也拉了進來,讓何長纓一看就有著狠踹魯招妹屁股一腳的衝動。
“又什麼事,不是已經說了,真想參加抗倭軍就去大沽兵站?”
何長纓含著臉色說道:“你們有操這心的時間,不如好好的和隊伍整合,考慮著就要來的大戰!”
何長纓這一句話,就把魯招妹,羅明磊兩人給訓得話都說不出來。
在山海關的連番大戰中,抗倭軍連繳獲到旅順海運過來的供給,在山海關總決戰前,手裡儲備了大約2300餘支步槍。
在決戰後,又和爭得要臉紅脖子粗的劉坤一均分,得到了2500餘條步槍。
這樣一來,抗倭軍山海關軍團總共儲存了4800餘支步槍。
此次津門旅南下回津,帶走了2000支。
這剩下的2800支步槍,除了一部分作為部隊的日常戰鬥損耗更換外,其餘的何長纓都準備裝備給不久將要收編的甘軍潰軍。
何長纓透過從通州電報局轉送到灤州,那些甘軍將軍們的牛皮大話,他就知道甘軍隨時都會被日軍打得一敗塗地的崩潰。
絕無任何僥倖的可能!
要知道在歷史上的5年以後,董福祥率領著由數千甘軍改組的‘紀律敗壞,積極兇橫,博弈好飲,橫行都市’的武衛後軍,裝備了現代後膛線槍,又經過了西式的操練。
結果攻打使館區東交民巷,斷斷續續打了五十多天都攻不下來。可見戰力是何等的垃圾。
就現在甘軍這個情況,前膛槍對後膛槍,再加日軍三個火炮聯隊,兩軍之間還有接近3倍的兵力差距。
雖然山海關日軍俘虜的口供說是一萬軍夫,然而日軍這一萬軍夫本來都是預備役軍人,而且從漢城,平壤走到山海關,這四五千裡走下來,已經算得上是一個合格計程車兵。
在這種絕對實力的巨大差距下,僅僅憑著一兩場區域性的小勝利,是根本無法改變力量失衡下的碾壓大勢。
就像去年在朝鮮戰場,力量弱小的援朝軍打出了‘舍人關大捷’,‘順安驛大捷’,‘栽松院大捷’,可是上萬清軍照樣是被日軍輕易而舉的趕出朝鮮。
何長纓始終都堅定不移的認為,大清的很多士兵都是好苗子,只是大清的將領們太廢物,幾乎個個都是‘吃喝貪賭淫怯’,‘混吃等死’拖後腿的造糞機器。
要不然在每一次的整軍之中,他都會強硬的把所有的哨官以上的大清將領全部驅逐出軍隊,就是為了清除這些瘤毒,純潔隊伍。
而且在後來的戰爭中,也完全證明了他的正確。
所以按著何長纓的設想,抗倭軍將在不久以後,將尋機吃下兩千左右‘可用’的甘軍。
再多了,抗倭軍手裡也沒有武器提供給他們。
一頭是經過多年西北軍事生涯的甘軍,另一頭是一群沒摸過槍的普通老百姓。
兩者之間的選取,假如是對長遠的戰爭考慮,甚至是守城戰,何長纓都會選擇後者。
然而他現在面對著是即將到來的野外大戰,就算甘軍再不堪,短時間內也要比這群百姓要強上很多。
“長纓,聽聽他們想說什麼,哪有你這樣人家還沒說話,你就一棍子把人家打死的道理?”
看到魯招妹,羅明磊紅著臉不敢說話,賈起勝連忙笑著打圓場。
在不知不覺的時間裡,何長纓的威勢愈重。
現在除了徐邦道,李經方,這幾個抗倭軍裡面地位超然的大佬,別說魯招妹和羅明磊,就是劉明陽,李風瑞這些團級軍官,都不敢在何長纓的面前隨意說笑。
何長纓自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