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偉烈開始大拍馬屁。
“怎麼可能一樣?咱們只不過是旁觀者清而已,要是為父現在在山下陷入重圍絕境,一點都不會比那些將軍們好上一點;唉”
王連三扭曲著臉色,痛苦的說道:“從山海關到九門口,三四萬大軍一日崩陷,京師危噫!”
“父親,那咱們魯東軍現在該怎麼辦?”
陳偉烈舉目眺望東面長城一線,各處斷裂長城上面的清軍已經所剩不多,不是跳牆,就是被下面的日軍舉槍打死。
而且日軍已經開始從斷牆處攀爬上長城,開始進行最後的殲滅。
在廣闊的南面荒蕪的田野上,日軍騎兵一路砍殺追逃清軍,也接近了尾聲。
在日軍騎兵衝擊叢集的前方,此時已經沒有了一個清軍逃兵的蹤影,而在後面的田野大地上,躺滿了被砍死,射殺的清軍。
然而日軍的騎兵部隊卻毫不減速,繼續衝向南方十餘里外,永平府的那座低矮城池。
“永平府完了!”
王連三扭頭望著聳立連綿的角山長城說道:“倭夷之所以特意炸斷角山半坡長城,不是怕咱們這三營區區1500名士兵,而是要堵死東面諸軍順著長城的北逃之路。抬著炸傷的兄弟們,咱們去九門口,從那裡繞石門寨回關內。”
“九門口?軍門,九門口水城不是被倭夷軍佔領了麼!”
王連三的副將周伯方,剛才一直臉色卡白的軟在城牆邊,沉默無語,這時候聞言不禁驚叫了起來。
“倭夷只是要透過九門口,實現從後路封堵永平府的目的;現在從山海關到葫蘆島,錦州,遼陽,奉天,都是倭夷兵佔著,他把軍隊白白放在九門口防守什麼?走吧,再不走,指不定倭夷的大炮就要來轟走咱們了。”
北翼城,南城牆。
“劉坤一居然要過來”
看到在殲滅掉東長城下的日軍以後,肖立剛的炮營前腳出關,後面劉坤一,易順鼎,何高銘,一大群文武,還有劉坤一府的親兵,廚子,馬伕,傭人,丫鬟
黑壓壓的一大群,衝出了山海關城門,朝著三城南胸牆跑來。
徐邦道就不禁高聲叫了起來:“這傢伙真不傻啊!”
“來了我歡迎,只要別到處指手劃腳,想著一些不該去想的東西!”
何長纓看著大股的江南兵從山海關城門衝出,心裡面還是很高興。
每出來一個士兵,就有一箇中國男兒暫時得救,關外三城也多了一分力量。
“哪個混蛋,居然堵了東西兩道小門?昨天我進關,三個城門都還是好好的,馬的,我明白了!一定是怕咱們往關內撤軍,這個老賊,真是居心險惡,歹毒之極!”
賈起勝歷經官場江湖三十餘年,什麼樣的‘妖魔鬼怪’沒有見過,頓時就想明白裡面的關竅,不禁氣得直跳。
一邊站著的何長纓,徐邦道,還有剛上來不久的李經方,唐紹儀的臉色,都變得十分的難看。
雖然關外三城的軍隊,根本都沒打算進關,然而劉坤一的這種做派,豈不是包藏著陷眾人於死地的險惡心思?
此時,劉坤一率領著文武親兵雜役,已經從胸牆缺口進入內城,而衝到山海關北城的小野實部的日軍,也在北城開始實施血腥的屠殺。
只是天地間依然是一片槍鳴,完全掩飾了北城內的慘象。
“日軍開始屠殺了!氣煞老夫了!”
這時候,賈起勝看到,大量的日軍湧上了山海關主城兩側的斷帶長城,開槍射殺城牆上面的清軍士兵,不免恨的‘哇哇’大叫。
何長纓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不忍再看這一幕幕人間慘劇,聲音冰冷的說道:“走吧,咱們去迎接劉督憲!”
說句公道話,要是把山海關防線的失敗完全算到劉坤一的頭上,確實有失公允,然而作為山海主帥,這道防線奔潰得如此的輕易,他劉坤一也不是沒有責任。
“走吧!”
李經方痛苦的閉上眼睛,嗓音沙啞,流出幾滴眼淚。
關外三城內城,三城聯合作戰指揮部。
劉坤一,何鳴高,陳仁貴,易順鼎,一群主城的文武將領們,如倉惶的喪家犬,擠在聯合作戰部的屋子裡。
而劉坤一則是大馬金刀的坐在何長纓那個虎皮鋪的凳子上面,雙手摸著椅襯子上面光滑如緞子般的虎皮,臉色寒霜如鐵的看著何長纓,李經方几人聯袂進屋。
“劉督憲”
“砰!”
劉坤一根本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