舔著老臉笑。
“親爺爺不敢當,不過你趙大棒槌真有這個本事,老夫還有一個未出閣的閨女,才情姿色也是不差。”
徐邦道聽著趙大棒槌一口一個‘老子’‘爺’的倒不生氣,年輕的時候,他也曾經是滿嘴不離‘你咬爺的叼’,這類生猛的牛比話。
此時聽了倍覺親切,一高興就要許姑娘了。
“徐爺這可是你說的,咱爺們兒一口吐沫一個釘子!”
趙大棒槌打蛇纏棍上的湊到徐邦道的身邊。
“只要你有這個能耐,老夫的塗抹比釘子還牢實!”
徐邦道哈哈大笑的點頭。
“總指揮,我老趙有沒有媳婦,”
趙大棒槌高興的蹦了起來,望著何長纓滿臉懇求的嚷嚷:“就看你給不給了!”
“哈哈”
城樓裡面眾人莞爾而笑,凝重的氣氛頓時輕鬆了很多。
何長纓給徐邦道,賈起勝,唐紹儀各扔了一支捲菸,點起一支,皺眉沉思起來。
這部騎兵,他原本留著準備在突圍時,作為刀尖使用,此時假如按著趙大棒槌的方案,就算是能成功的打掉日軍的炮兵陣地,騎兵團也絕對是傷亡慘重。
同意,就意味著立即要開始一場區域性戰場的血腥豪賭!
不同意,等到日軍炮擊,這麼多的大炮,可以說不用步兵攻擊,幾乎都能夷平廊坊城。
“咱們的偵察連還放在城外,總指揮不知道注意到了沒有,在炮兵陣地側後方,還有著五六千的清軍俘虜。”
一直沒有出聲的陰文新突然開口說道:“假如能夠出城通知偵察連在騎兵出城攻擊的同時,對看管俘虜的日軍發起突襲,我想總有一些有膽的,敢和偵察連一起攻擊炮兵陣地。”
陰文新的話讓眾人目光都是一亮。
然而趙大棒槌卻是撇嘴說道:“你能出去送信?這大白天的圍的跟鐵通一樣,當自己刀槍不入,會隱身法呀!”
何長纓望向來自南洋的技術參謀程浩。
這個程浩原本是何長纓專門放在獨立營的一批南洋青年中的一員,由萊因哈德當做參謀培訓,不過這小子膽小怕死,又不能吃苦,擱在哪個團都不願意要。
沒辦法何長纓就讓他當工兵中隊的隊長,結果也不行,後來就放在軍團參謀部掛一個閒職。
然而這小子自從發現了抗倭軍的煙花傳信以後,頓時就迷上了,無所事事中沒事就瞎琢磨各種更精細的組合和指令。
後來這小子更試圖把摩斯密碼加入其中,在得到了何長纓的點頭以後,就開始強行對所有的偵察兵,通訊兵進行培訓考核。
此時,程浩沒有注意到何長纓望向他的徵求目光,而是拿著一根炭條,皺眉在青磚地面上寫著一串代號。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何長纓的目光,然後恍然大悟的緊張的望著程浩。
“總指揮,可以清晰的指明指令!”
程浩興奮的抬起頭,看到眾人都在大眼瞪著自己,小心臟猛然一驚,然後一種莫名熱血自豪的情緒,在他的心裡湧蕩起來。
這真是從來未曾有過的事情,在這一刻,他忘了這裡的寒冷,這裡的艱苦,這裡槍林彈雨的危險。
想起了自己從南洋登船時,那種壯闊豪情。
聽了程浩的話,眾人皆是大喜,只有趙大棒槌一臉的莫名其妙。
“陰參謀的作戰方案很好,不過細節上還需要調整,如果偵察連和騎兵團同時發動,偵察連根本沒有時間參與對日軍炮兵的攻擊;來,咱們再好好的議一議。”
這一刻,何長纓心中充滿了喜悅,即為在死局之中找到了一個‘活子’而高興,也為部隊將領在作戰中,逐漸開始擺脫對他的依賴而高興。
“這些火炮不是集中擺放,哪有這麼多的炸藥包炸?”
劉餘福突然開口說道:“就算是有,每一門火炮上面放一個炸藥包,然後再點燃,哪裡有這麼從容的時間?”
何長纓望向工兵隊長葉傳松。
“報告總指揮,這次攜帶的炸藥並不多,不過我們可以馬上做成百十個小炸藥包,直接把炸藥包堵在炮口上面點燃。”
同樣來自南洋的葉傳松,在工兵隊長的位置上,明顯要比程浩盡職盡責的多,立即就給了何長纓一個滿意的改良方案。
“騎在馬上點燃火絨可不容易,又點燃引線,然後再塞進炮口,周圍的上千日軍可不是傻子,就看著騎兵在馬上表演雜技。”
陰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