繪理會心笑道:“其實你放下身段求他,向他討一個承諾,他就不會食言。”
撲捉到繪理的那絲笑意,風斗心中危機感陡增,忍不住拍案道:“你怎麼這麼瞭解琉生哥?!你對他有什麼企圖?!”
繪理僵了僵,閉了閉眼,將繁雜的思緒壓下去,“沒有……我只是……太想當然了。”明知道不該這樣的,但她看到琉生就總是忍不住想起阿毓,理智告訴她,他們是不一樣的,但……除了記憶與才能,他們幾乎一模一樣。
這也是她為什麼一再的和琉生保持距離的原因,她不喜歡這種脫離掌控的感覺。
吃醋了的風斗此刻完全聽不見繪理微弱的辯解,“啊,你這個女人,到底還想招惹多少男人?”
繪理心裡有些不悅,不管怎麼說感情的事都是她的私事吧?風斗有什麼資格去置喙?
“風斗君,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嗎?感情的事,本就是你情我願,就算是兄弟也沒有插手的資格吧?”
風斗一窒,狠狠的咬住嘴唇,就怕自己會不小心說出更加無可挽回的話。
氣氛一時間有些冷凝,兩人都沒有了說話的心思,繪理只是低垂著眼眸沉默的下棋,風斗因為不知道該說什麼,也跟著下,只是他水平實在不怎麼樣,繪理下著下著就沒有閒心了,將棋子拋回棋簍,抬眼看向風斗,看到的景象卻讓她怔了怔。
少年精緻的側臉就這麼低垂著,透著一股落寞,長長的睫毛擋住了眼睛,看不出他的眼裡蘊含著怎樣的感情,潔白的牙齒緊緊的咬著下唇,甚至帶起了一絲血紅,可以想象他到底花了多大的力氣……
嘴邊溢位一道輕微的嘆息,繪理伸手抬起風斗的下巴,讓他面對著自己,拇指輕揉著他的唇,將被蹂躪的唇瓣從他的牙齒下解放,“抱歉,我剛剛不該那樣對你說話。”
只不過是個孩子,她何必那麼苛責呢?!
被繪理的動作弄得措手不及,風斗有些慌亂的搖頭:“不……沒有……我……”
“你很討厭我吧?”繪理淡笑的放下手,“因為我的出現,你的家人都或多或少的被我影響到了……但是,我真的沒有惡意,也的的確確想融入這個家庭,為了我的父親和我的妹妹。”
風斗慢慢地轉臉凝視著繪理,“只是為了你的父親和妹妹嗎?你本人呢?還有……你所謂的融入,是以什麼樣的形式?繼女?還是……哪位兄長的愛人?”他的手漸漸緊握成拳,聲音也越發艱澀。
繪理深深的看著風斗,毫不迴避他的眼神,坦然的說:“當然是繼女。”她從來都沒有打算過要用誰愛人的身份進入這個家庭,不管結果怎麼樣,她只是日向繪理。
“……!”風斗被繪理不假思索的回答驚住了,她難道沒想過要和誰結婚嗎?想到那些和她關係曖昧的兄長,他的臉色陰晴不定,即有些竊喜,又有些憤懣。
“風斗君,時間不早了,你是不是要回房接受例行檢查了?”繪理抬眼看了看時間,好意的提醒。
風斗不耐的皺皺眉,又要回去了?!想到那些護士,他就忍不住心生厭惡,厭惡的不是人,而是她們的碰觸……
站起身來,風斗走了兩步後停下了,半側著身,沉聲道:“最後一個問題……那個柳生雅治是怎麼回事?你要和他在一起嗎?”
繪理聞言失笑,原來他也這麼八卦啊,“不會的,如果我要和他在一起,不會等到現在。安心,我現在可沒有成家的念頭。”
思想無法一致,如何能夠暢順的走完一生?
坐在沙發上,繪理怔怔的看著窗外的世界,漸漸失神……
……
安靜的走廊上突然響起一陣快速的腳步聲,從盡頭傳來,越來越響。本來沉默的守著病房外的西裝保鏢豁然起身,戒備的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凝神屏氣。
很快,一個修長的身影就進入了他們的視線,他穿著深色的休閒運動衣,頭戴著CAP帽遮住了大半張臉,腳步匆忙間卻不錯過任何一間病房,似乎在找什麼人。
兩個保鏢對視一眼,不動聲色的堵住病房門口,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人越走越近,在他離他們一米遠的時候,保鏢之一果斷上前,“這位先生,這裡不允許探視。”整層樓,這件病房是最盡頭的一間,再沒有其他病房了。
那人胸前起伏,呼吸不穩的說:“這裡,是日向繪理的病房嗎?”
保鏢警惕的擋住那人張望的視線,簡單直接的說:“日向小姐不便探視。”
那人皺了皺眉,強硬的說:“我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