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劉全富家就是本地南溝村的,他父親在文革期間是村裡的貧協主席。中央一位J省籍的首長在文革期間受到迫害,他的子女也被下放到南溝村。劉全富的父親見他們可憐,就在各方面給予了照應。文革結束後,中央首長重新出來工作,為了感謝當時的照顧,就按照劉老漢的要求,把他的老生子劉全富轉為國家幹部,並且囑咐省、地縣的老部下對劉老漢一家儘量給予照顧;慢慢的,劉全富在各級領導的關照下,就到了現在的這個位置。
“可這貨不爭氣,典型的胸無點墨、不學無術、狐假虎威、剛愎自用!”
第三卷 崛起 第五十五章 各懷心思
茫的群山、川野,都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沉睡著。
一座古時候為了觀測森林火警而修建的千年木塔,黑森森地矗立著。木塔因為年久無人維修,早已經破爛不堪。但塔上用來做點綴的小銅鐘卻還都在,雖然也鏽跡斑斑了。寒涼的晨風從山那邊刮過來,塔上一層層簷角下的小銅鐘,便“丁丁當當”地響著。那鐘聲融入仲秋黎明廣闊而清涼的黑暗中,單調寥寞,幽遠蒼涼。在四面的遠山中,引起夢幻般的、似有似無的微弱迴音。一千年來,就這樣丁丁當當地響著。
吳永成幾年來養成的晨練習慣,使他第二天早早地就爬起來,跑出鎮政府的大院,沿著大路向靠著大院後面的薛公嶺山上爬去,開始他每天雷打不動的鍛鍊。
東方天空漸漸透亮,黎明正在慢慢地露出寧靜、沉思、清涼的額頭。在它目光的投射下,一層層夜幕被掀掉了,廣袤的山川田野、溝溝壑壑,都一點點在黑暗中浮現出來。
吳永成爬到了山頂,極目遠眺:吳起鎮的周圍,東南西北都是大山,群峰交疊,層巒起伏,漸漸近來,變為一些黃土丘陵,再近來,變成一些黃土崖直落而下,化為一片川地。吳起鎮鎮政府所在地,及離鎮中心不遠的這座木塔,就是在這片川地中一塊隆起的高地上。它的四面環繞著鋪滿鵝卵石的河灘。
河灘裡流著彎彎的、清澈的細水,河灘壘堰填起地地裡,已有點點模糊地人影在彎腰收秋。平川地沿河灘走向繼續朝東朝南展去。直至在天邊被山脈擋住。
()好看的txt電子書
改革開放已經四、五年了。可遠在深山老林的吳起鎮的老百姓們,卻還在為了溫飽,而苦苦地掙扎。就連作為全鎮門面地鎮政府大院。也是一片殘敗不堪的破落面貌,為什麼會變成這麼一個結局呢?吳永成感到很納悶。玉平鄉離這裡的直線距離,也就不過只有十幾里路的樣子,兩家的差距怎麼會這麼大呢?看來根子問題還在鄉鎮幹部的身上。
幹部地思想問題不解決,光憑他一個人,渾身都是鐵。那又能打成幾個鐵釘釘呀?
對,目前迫切的問題就是摸準情況,趕快進入工作狀態,找到切入點,先從根子上解決鄉村幹部的思想癥結。以前不是有一句時髦語言嘛:思想不對頭,步步栽跟斗;思想對了頭,一步一層樓。他得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把吳起鎮全體鎮村幹部頹喪的精神面貌先扭轉過來。
站在高高的薛公嶺山上。吳永成居高臨下俯看整個鎮容,最能感受到一種在吳起鎮當家的主人感。他滿懷信心地想:吳起鎮啊,吳起鎮,既然我吳永成來到了這裡。我就要在一兩年內,讓你大大的變個模樣!
太陽漸漸地升高了。吳永成下了山,走在小鎮的街道上。這是一段直趟趟的土街,南北不過半里長,兩邊是供銷社、雜貨鋪、收購站、飯館、信用社等。鎮政府的大門就在前面地一個緩坡上去。
這會兒,人們都在外面乒乒乓乓下板開門,不時和路過的熟人打著招呼。
“吳書記,你起來得好早啊?”
吳永成走進鎮政府地大門,一個三十來歲、幹部模樣的人迎面衝他笑著打招呼。
吳永成也笑著點點頭。他記不清這個人是哪個站所的。鄉鎮上的內設機構號稱七站八所,他剛來吳起鎮工作才一天,就是在昨天的見面會上見過大家一次,哪能記得住所有的人呢?!
按照吳永成昨天在會上的佈置,鎮黨委副書記呂平領著人把大院內的環境衛生徹底地清理了一次,現在雖然大院裡有的地方看起來雖然還是有些破舊,可比昨天吳永成他們來的時候,整體感覺好多了。
鎮政府食堂的開飯時間,是跟農村農業生產作息時間相配套的。每天兩頓飯,早飯在上午九點多,晚飯在下午五點多。
吳永成洗漱後,見離開飯時間還早。就在鎮政府大院內轉悠起來。
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