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書記,從任力專員開始,咱們玉平鄉的書記位置上,就連續出了兩位縣級領導了。縣裡的人們都嚷著說:玉平鄉這幾年變成了一塊風水寶地,專門出得就是縣團級領導,那是沾了人家魚灣村的光。因為魚灣村出了你吳書記這樣地人才。就是不知道我也能不能沾上這點光啊?!”文彬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文書記,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放心,如果今天晚上的常委會議是研究這個內容的話,我會把你的想法,向組織上代為轉達的。如果組織上不從這兩個鄉鎮之外再選派人地話,我也認為你地各方面地條件,要比別的同志優越一些。不過,你也知道我也是從省委辦公廳剛到了咱們縣裡,當這個縣委副書記。說地話到底有多少分量,也很難說。我儘自己的努力吧。我也希望以後還能和你在一起工作。”吳永成站起身來,再次和文彬握了握手,既是一種鼓勵和期盼,也表示這次談話可以結束了。
“吳書記,謝謝你啊!我也期盼著能在吳書記你的直接領導下工作。”文彬兩隻手緊緊地握住吳永成的手,好象是握住了一根能向上不斷爬升的繩索一樣。
人生啊,誰也難以說得準。眼前的這個後生,前幾年還是自己手下的一個村裡的支部書記呢,誰能想到才兩年多的工夫,人家已經是自己的上級了,自己要進步,還得求人家給自己說好話。以前的舊戲裡有一句唱詞,那是唱得一點也不錯呀:為人莫欺少年窮!文彬的心裡突然湧起了無限的感慨。
“對了,既然來了這裡,是現在還有一些,麻煩文書記你把胡鄉長也叫進來,我和他也有日子沒在一起聊聊了。”吳永成好象忽然才想起來的樣子,對文彬說。
文彬興奮地答應了一聲,到隔壁去找胡云珍去了。
其實吳永成對於文彬反倒不怎麼看好,當然這是指相對於他想爭取的那個職位。因為他本來在鄉鎮基層工作時間就短,農村工作經驗很缺乏。而在農村工作,它要求的你一個領導幹部,並不是你的正科資格有多長,你的辛苦有多大。農村基層工作經驗至關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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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永成他現在要的是一個一上任、就能馬上給他開展工作,迅速解決各種基層的矛盾糾紛的、精幹基層幹部,這樣才能使他在沒有後顧之憂,全身心地擺脫平常事務性工作的干擾下,一心一意地把全部精力,放在對整個大局的調控、規劃上。
而文彬無疑是難以做到這一點的。
可他又不能對文彬這麼明確地說。既入官場,那就得遵循官場的遊戲
。多少年來官場上滋生出來的東西,雖然說起來難聽(甚至於有點裝模做樣、偽君子一類的),但確實是十分管用地。
因為在官場上。你要結交更多的盟友,而你的能力,又不可能幫助所有地人。你不說一些假話。而生硬地直言相告,那你就會失去很多的朋友。別人也會說你不通人情、而疏遠你。久而久之,你的身邊,就只會剩下一個孤獨的你!
說實話,如果非要從吳起鎮、玉平鄉現有的三個正科級領導中,選拔一個做吳永成的搭檔的話,他寧可要胡云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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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書記,你找我啊?看來還是咱們老關係們親啊!”
吳永成還在心裡仔細分析這幾個幹部的優劣之勢時,胡云珍嬉皮笑臉地進來了。
吳永成笑著指了指他對面的一張椅子。請他坐下來,從口袋裡掏出一包香菸扯開。拋給他一支:“老胡,這兩年過得怎麼樣?”
“吆,還是帶嘴地哪!到底還是要當縣委領導啊,這個抽菸的檔次一下子就上去了。”胡云珍看了一眼煙地牌子。點著吸了一口後,才笑著說:“難為你領導還記得我老胡,日子嘛,還行。不過你要是有本事把我這次鬧成個副縣團級,嘿嘿嘿,那就更好了。”
胡云珍也知道這次自己的希望不是很大。甚至可以說很渺茫。所以他在吳永成面前也不像他們幾個似的。縮手縮腳、一個勁地揀吳永成愛聽的話來說。
“哈哈哈,我地官還太小。這次恐怕還真給不了你這個副縣團。”吳永成也小著和他打哈哈,隨即他話題一轉:“那你這次有什麼打算?如果你不能成為副縣團,願意不願意繼續留在新成立的小區裡幫助我?”
胡云珍的小眼睛骨碌碌地轉了一圈,馬上就毫不猶豫地回答:“嗨,我跟你能在一起工作,根本就不考慮什麼副縣團、正縣團的,就是讓我當一個小兵,咱也幹得滿心歡喜。痛快呀!”
“好,就衝你這一句話,那咱們也爭取再在一起幹它幾年。你還別說,說不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