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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吳永成稍一考慮,也就明白了王兵他們的難處了:你說。他和那個派出所地所長,現在要是出面和王彪相見的話。那就肯定得承認他縣委副書記地身份,那王彪也就絕對不損一根汗毛地能輕鬆過關。
可王兵他們最為擔心的就是。王彪這會兒提起褲子走人了,可到了後來,王彪會不會再翻臉不認人,找個機會,對他們進行打擊報復?即使王兵身處局長地位置,一時受不到什麼損失,那幾個聯防隊員和派出所的所長,絕對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對於公安局從社會上招聘的聯防隊員,吳永成那是很清楚的,不少人原來就是在社會上有一點劣跡的小混混。你想這樣的人出來執法,素質哪能高到哪兒去?!他們就是沒有道理,也想強佔三分呢,更何況,在這件事情上。王彪有錯在先,還出手先打了人家,估計那幾個聯防隊員給王彪的教訓,絕對輕不了,也可能會讓他記一輩子的。
對於這一點。估計王兵心裡也是非常清楚的。所以他才不敢輕易露面。這會兒他們公安局是對王彪同志放又放不得,關也沒有那個膽子繼續往下關。連一個處理地辦法也沒有了。
“王局長,這件事情你彙報了你們的政法委書記李寧平同志了沒有?嶽嵐書記知道不知道?”吳永成沒有冒冒失失地多王兵作出什麼指示,冷靜地問了他這麼一句。
縣委對下面的單位,都明確有分工安排,他萬一貿然出手的話,會在梁州地區、甚至於J省得官場上,給自己帶來不少的負面效應。
自古以來,官場上也有官場上應該遵循地規則。雖然說,為了各自的利益,官場上爾虞我詐、刀光劍影的血腥事件舉不勝舉,但那都是在背後下刀子的,所謂當面手拉手、背後下毒手。所以前人們總結說官場就是看不見硝煙的戰場。要是大家都在明面上就撕破了臉、鬥得個你死我活地,那就落了下乘了,屬於最下等地官場鬥爭了。那是會被人們齒冷不屑的。
“吳、吳縣長,我、我還沒有來得及給其他領導們彙報。”王兵在電話那邊突然變得結巴起來:“我、我接到這個電話以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先給吳縣長你打電話彙報。因為我覺得,在咱們縣所有領導之中,只有你最關心我們公安局地工作。這、這、這是不是給吳縣長你出難題了?!”
吳永成啞然一笑,看來這個王兵還是相當精明的。自己一當了這個永明縣的縣長以後,第一站就是去的他公安局,還指示縣財政局,在本來很緊張的財政收入中,給縣公安局購置了大量的警用裝置,他也記在心裡了,他這是變相地向自己表忠心哪!
嗯,很好,不錯,既然你怎麼做了,咱也就不怕什麼難題了。
不過,話還是不能這麼說的。
“王局長,你這樣吧,和我彙報以後,馬上先給李寧平書記打電話彙報,也別提已經和我說過了。明白嗎?”吳永成斟酌著詞句,一字一句地對王兵吩咐道:“既然選擇我知道了這件事情,我就不會讓做了工作的同志受到什麼委屈的。”
“好、好、好,吳縣長,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王兵簡直是帶著一絲狂喜的語氣,連聲答應著吳永成。
放好電話以後,吳永成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心裡想到:真是天欲使其崩潰,必先令其瘋狂。這句話說得一點也不假呀!!
隨即拉滅了床前的檯燈,吳永成重新躺到了床上,點燃了一支菸。靜靜地等著門外地響動。
一支菸還沒有吸完的時候,果然,樓道走廊裡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在寂靜的深夜中,回聲傳出去老遠、老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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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腳步聲在吳永成的辦公室門前停住了,一連串叩擊聲突發而來,伴隨著的還有李寧平著急的叫喊聲:“吳縣長、吳縣長,我是李寧平、我是李寧平,你快起來一下。出事了、出事了!”
李寧平、王彪、吳永成三個家不在本地縣城的領導,晚上住宿都是在縣委大院二樓自己地辦公室。因此吳永成也會猜到李寧平在接到王兵的彙報以後,第一時間肯定會跑過來和自己商量。
當然。這除了兩個人住地相近的緣故外,李寧平平時一貫對自己地信任,也是最為關鍵的因素。
吳永成裝作一事無知的樣子,開啟燈,披著一件襯衣、穿著一條短褲,先給李寧平開了門。
“吳縣長,不好了,王彪和一個女人鬼混,讓公安局的幹警們堵在一個小旅館裡了。”李寧平衝進門來,臉氣得鐵青。一句開場白也沒有,直接開門見山。
吳永成故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