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可知因素,並不等於就能怎麼怎麼樣了。在他前世中遇到不少地幹部,二十多歲的時候就已經成為了縣級幹部的後備軍了,可直到退休之前,也沒有爬到那個位置上,可以說是後備了一輩子!
吳永成現在最為擔心的是,新的一年就要來到了,一九八九年在中國地歷史上,絕對可以算得上是一個多事之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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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在他地前世裡,並沒有能接觸到、或者知曉多少高層所發生了一些什麼事情,但就他從報紙、新聞上看到的那些,也足夠他記憶一輩子地了。
正是有了這塊心病,吳永成在八九年的新春正月裡,情緒也一直不是很高。
正月十三,梁州地委照例召開地委工作會議,在八八年取得碩果戰績的永明縣獲得的獎項,反倒不如去年收穫之多。
今年的地委工作會議,取消了不小經濟方面單獨設立的獎項,更側重於黨建工作方面。所以,反倒是幾個經濟落後的縣,在這次會議上收益頗豐。
永明縣這下子才真正是牆裡開花牆外紅了。
會議結束以後,有幾個平時和吳永成、嶽嵐相處得比較近的縣委書記、縣長們,紛紛為他們打抱不平,建議他們去找地委領導討一個說法,總不能作出了那麼大的成績,地委卻在這麼重要的會議上,連幾句表揚的話也吝嗇得捨不得講幾句,這也有點太那個了吧!
嶽嵐書記臉色當時也是十分的難看,連最後會議上安排的聚餐,也不想去了:總以為一年多的辛苦,又做出了那麼輝煌的成績,他們永明縣應該在這一次的地委工作會議上,來一個獨佔魁首了吧!哪知道,綜合排名下來,卻連前三名也沒有進去。地委的領導們這也有點太欺負人了吧?!
吳永成反倒是哈哈一笑,盜用了前世官場的一句名言,開導嶽嵐書記:“嶽書記,你又何必太在意這一些虛名哪?!金盃、銀盃,不如老百姓們地口碑;金獎、銀獎,不如老百姓們的誇獎。只要我們踏踏實實地、多為咱們永明縣的老百姓們做一點實事、好事,讓他們口袋裡的錢再多一點,老百姓們是會永遠地記住我們的。組織上也肯定不會忘記了我們所做出來的這些。實力才是最重要的。這個聚餐,咱們還是要去的。要不然讓人家笑話咱們永明縣的領導們,沒有一點肚量,當不了模範就賭氣連飯也不去吃了。再讓人家領導們挑咱永明縣地不是。”
嶽嵐書記被吳永成的這一席話說得有點好受了。勉強答應前去參加晚上的最後一頓晚餐,他知道自己要是賭氣不去地話,永明縣參加會議的副縣級以上幹部那是也不會去的,他們心裡窩著的火比自己更甚,有不少人(諸如胡云珍之流的)早就揚言地委不公道,永明縣是後孃養的,沒有人疼愛。要真是那樣的話。可就真造成很壞地影響了。他這個縣委書記地罪過,又將會多加一層。
“呵呵呵,吳縣長,別看你年輕,想得倒是挺周到的。”解開心結的嶽嵐書記笑著指點著吳永成,揭起了他以往的“醜事“:“你既然能這麼想,那為什麼在上次全區的經濟工作會議上受了氣以後,連新來的周志義專員也不見一面,飯也不吃就掉轉屁股跑了?!”
“呵呵呵。嶽書記,我今年不是又長了一歲了嘛?這人總得越來越成熟吧!”吳永成笑著自我解嘲說:“說實在的,這會兒我還真沒有工夫去計較這些虛名假利的。我這會兒在想,咱們回去以後就得抓緊時間,利用這農閒季節辦幾個農民實用技術培訓班。主要就是針對那些想出外打工的農民們。提高他們地技工技能。光靠買死力氣,恐怕以後打工的市場也會越來越小的。”
“這個、這個。吳縣長,今天呂書記可是在大會上才強調了各縣回去以後,要抓緊農業生產的安排部署,絕對不準農民們擅自丟下土地、到外面去打工,我們回去這麼幹,會不會影響這個、這個太有點那個什麼了?!”嶽嵐書記一聽到吳永成還要固執己見,就有點大犯躊躇了。
嶽嵐書記知道,去年後半年以來,地委的兩位主要領導們對他也有點很不感冒,他地堂兄地區人大工委主任嶽劍,已經就這個問題和他談過兩次了,他可不想因為這個再更加重領導們對他地惡感。吳永成|人年輕,省委又有大後臺,他可是一步一步地憑自己的資歷,才熬到這一步地。說實在的,他還真不敢和人家小後生們比。
“嶽書記,這個你就放心吧,肯定不會給你捅出什麼大亂子的。”吳永成自信地說:“農民們即使不到外面去打工,多學一點實用技術,就是自己在家裡種地,那也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的。再說了,也並不是只有外地才有工廠招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