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是農民,可你知道那幾個農民是在哪裡上班的嗎?我告訴你吧,人家都是在魚灣村的紅棗食品公司上班,那是咱吳縣長的老家,你能和人家相比嗎?”
吳永成當下一愣神,自己在這件事情上一直很小心,為了避嫌,連自己的姐夫馬林也沒有讓參加,可還是沒有想到,就這樣還能引起別人的閒言碎語。
唉,做人真難哪!怪不得古人說:“防民之口甚於防川”
“這是公平競爭,吳縣長要是敢依仗權利偏袒他們村裡的人的話,我就敢一直告到中央去。還有,要是他們不讓我參加這次考試,我也一樣要告狀。我還不信他們說話不算數了哪!”劉麻子不服氣地說。
“人家要是讓你參加的話,你能拿出來那一萬塊錢的風險抵押金嗎?就憑你賣燒餅賺的那幾個小錢,我看一百年也別想掙夠!還是趁早算了吧。”旁邊另外一個老成一點的勸說道。
“嘿嘿,那一萬塊錢不用你們發愁,不夠的那幾千,早就有人答應借給我了。”劉麻子神秘地笑了一笑。
屋外突然走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大老遠就喊著:“劉明鑫,你今天中邪了。這麼晚了怎麼還不收攤?還沒有怎麼的,你就瘋瘋癲癲地到處瞎說什麼?我看你遲早要被你地那個姑舅哥給害死。你說。好人的話你不聽,灰鬼們一勾引你就上路。這廠長那是說當就能當上地?!要真是那樣的話,全縣的人們都成了廠長了。你這個敗家玩意,把十幾年賺的那好幾千塊錢,就這麼準備扔溝壕呀!?我和你的這日子,遲早會過不下去的。還不如現在就趁早離婚算了。免得以後看見你地這副德行犯惡心!”
旁邊圍觀的人一起鬨笑起來了,吳永成他們也笑了:看來這是“燒餅西施”來了。
劉麻子在眾人面前自認為丟了臉面了,漲紅著臉大聲呵斥道:“你這個頭髮長見識短的灰婆姨懂個屁呀?老子要是考不上這個廠長,人家縣政府一分錢也不會少了老子的。快滾回家去。你等著回去以後我怎麼收拾你吧。”
“瞧你後生日能的那個球樣,回去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哪?!”“燒餅西施”輕蔑地撇了撇嘴。一點面子也不給他男人留。
眾人們又是一片鬨笑,有地人拍著劉麻子的肩膀大笑著說:“麻子兄弟呀,別看你在這裡跳得歡,回去馬上跪搓板。可惜了未來的劉廠長呀!!”
“你快點啊,你那姑舅哥還在家裡等著你哪!”“燒餅西施”最後撂下一句話轉身走了。
劉麻子有點惱羞成怒地衝著眾人說:“散了、散了,都回自個的家去吧,小心你們***回家晚上,也被婆姨罰得跪搓板。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了。散了。我要熄燈關門了。”
圍觀的人笑罵著一鬨而散。那盞昏暗的小燈泡熄滅以後,燒餅鋪門前馬上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劉麻子也摸索著關門、上板,趿拉、趿拉著回家了。
“哎,我問一聲。那個劉麻子的姑舅哥是誰呀?怎麼那麼有錢?!”半天沒有露面地劉衛兵緊走幾步,拉住了走得稍微慢的那一夥圍觀人中間的一個問道。
這種事情人家書記、縣長是不適宜拋頭露面的,也只能是他來幹這種勾當了,誰讓他地官小哪?!
黑暗中估計那個人也把劉衛兵當成了剛才看熱鬧的其中之一了,也就不假思索地把自己知道的告訴他:“呵呵呵。那***劉麻子故弄玄虛不肯說實話。只是透露了一點,說什麼他那個姑舅哥以前當過廠長。有幾個錢。對他挺關照的。我看也是那小子吹牛,人家要是真心關照他,還用他每天站到這裡,風吹日曬地賣燒餅?早就把他整到工作裡當工人去了。”
嶽嵐書記和吳永成在一旁,也把他們兩個人地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的,看來這個賣燒餅地和炸油條的,參加這次的公開招聘,背後還是受了一些別有用心的人的挑撥了,否則的話,他們絕對不會起意參加的。
“算了,咱們還是趕快找個地方,填補、填補咱們的五臟廟去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說吧。”嶽嵐懶懶地招呼了劉衛兵和吳永成一聲,自顧自地向旁邊的那個小吃店走去。設在三樓的招聘辦公室去照應,他知道按照昨天晚上他們幾個人商量的辦法執行的話,應該在報名的時候,不會再出現什麼意外的問題了。
今天他的日程,是準備到已經動工開始建設的永明縣工業園區、和第一期幹部職工家屬宿舍區,看一看這兩處的工程進展情況。
這兩個工程已經開始建設半個月了,因為其他雜七雜八的事情一直纏著他,吳永成還真的沒有去過一次呢。
和嶽嵐書記電話中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