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家裡人也認為張桂清幾天不歸家,是為了配合處理永明縣的那起案件,因為這個時候地區糧食局的全體領導,都到各縣的糧食局搞調研去了(國內情況什麼時候也是這樣,平時不出事的時候,誰也不肯多做一點工作,只有羊被狼吃了,才會亡羊補牢);而糧食局的領導們認為,張桂清還是為了他小舅子的事情,在四處求人、疏通關係哪,也就沒有理睬!
所以,當梁州地區紀檢委、公安處、檢察院的辦案人員,帶著搜查證到張桂清的辦公室、家裡搜查時,家裡和單位的人還一旦也不知情,這樣,也就不涉及到張桂清的家人轉移家產和贓物的可能性了。
突然搜查的結果,還是大有收穫的。辦案人員們光是在張桂清的家裡,就搜抄出來了不少當時的名煙、名酒,現金倒是不多,但家裡的存摺上存款達到了三萬多元,這明顯超出了張桂清的合法所得;在他的辦公室裡,辦案人員也從他的辦公桌抽屜中搜到了一千多元現金,這充分說明了張桂清所交代的完全是假話連篇,他不僅僅只是利用職權,收受別人的一點菸酒,而且也開始了現金交易。
“那個***張桂清,家裡的好東西可真不少,光是那個‘紅塔山’就有好幾十條,好酒也夠幾十瓶,還有兩條‘大中華’,不知道是誰孝敬他的,那可是中央領導人才能抽得起的,憑他一個月一百多塊錢的工資,他能捨得買來自己抽嗎?”
地區紀檢委的辦案人員在向金春書記彙報完搜查情況以後,憤憤不平地補充道。
“好、好、好,這下子可抓住一條大魚了。”從來不喜形於色的金春書記難得地表揚了辦案人員:“同志們為了這個案子,這幾天都辛苦了。我會向地委給大家請功的。張桂清的這個案子的暴露,也是一個偶然。如果沒有永明縣那個小糧站發生的大案子,我們也就不可能注意到這個張桂清。這說明在我們的工作中,還是存在著許多漏洞的。我們搞紀檢工作的,不能死等在這裡守株待兔,還等主動出擊找案子。像張桂清目前的這種情況,我們就可以移交到司法機關進行處理了,但是還要根據他交代出來的那些問題,我們得一一落實,凡是透過張桂清那裡走後門進來的,一律清退回原單位,後續的工作還很多呀!”
儘管金春書記說是這麼說,可以將辦理了手續幾年的幹部職工,你再想退回原單位,那就不是那麼簡單了,就比如說王彪的愛人就是在前幾年的時候,透過張桂清辦理進去的時候,你說能再清退回嗎?不過,有一些是今年才辦理進去的,那就該他們倒黴了,反正總得有個交代吧!
而永明縣那邊,動靜更是鬧得不小:全縣的十九個基層糧站,除了魚灣區糧站問題基本沒有(或者說小一點)之外,其他的糧站帳務上都存在著貪汙、挪用的問題,幾天下來,各個糧站的站長們被重新換了一遍。有人倒黴,就有人幸運,縣糧食局的一些小年輕人們,乘此機會,也都到下面的站所,當了個頭頭腦腦,儘管是心裡始終忐忑不安的,生怕開府鎮糧站的事情再次落到自己頭上,但還是有一些驚喜,這也畢竟是一次進步呀!
“吳縣長,這次開府鎮糧站的事情,對其他縣直機關派駐各鄉鎮的基層機構,也是一個不小的觸動呀!”
第三卷 崛起 第二百一十九章 招才引智(上)
吳縣長,這次開府鎮糧站的事情,對其他縣直機關派基層機構,也是一個不小的觸動呀!”永明縣的政府副縣長牛德望很有感觸地說。
一旁坐著的縣委副書記朱東昇介面道:“哪有什麼呀!不僅僅是咱們永明縣,就是全省的糧食系統,這下子都被翻了個底朝天。
就從咱們縣糧食局的李補順來說吧,縣委因為失職,罷免了他糧食局局長的職務;地區糧食局的張桂清也跟著開府鎮糧站的這起案子沾包,丟了副局長的職務和公職不說,還被送到了監獄裡,我看估計也得判個八、九、十來年的,這輩子算是完蛋了。
全省糧食系統也在省委的一怒之下,開始了大整頓,聽說其他地區的糧食部門,也查出了類似開府鎮糧站的事情,不少人也進去了,還撤換了好幾個縣的糧食局的局長,就連省糧食廳的廳長、分管業務的副廳長,也都背了一個黨內嚴重警告。這回事情可鬧得有點大發了!”
是啊,這也就是中國官場上產生的多米諾骨牌效應。吳永成暗自感嘆著:要不是永明縣開府糧站發生了這樣大的案子,他力主依法嚴辦;永明縣縣委、政府,又透過各個渠道向上級部門反映,J省的各大報紙、電視連篇登載,恐怕也不會產生如此大的轟動效應。
原來嶽嵐等人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