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社會上的“精英”,每每隔三間五的聚會在一起,高談闊論國事,他們認為拯救天下地大任,就是義無反顧地落在了他們這幾個小圈圈人們的肩膀上,不是紮紮實實地去做具體的事情,三五紮堆,成天價搞什麼這個研討會、那個研討會的。把國家領導人的名字隨時掛在嘴上,一個不服、兩個不忿,否定一切。懷疑一切
全中國就只剩下了他們幾個人才似的。
他家的二小子在前一段時間回家的時候。曾經告訴過他這種情形,文老當時就嚴厲制止他和他哥哥參加這樣的聚會。
他認為那些沒有見過血與火考驗的毛頭小夥子們,純粹是在瞎胡鬧。他們懂個什麼呀?就因為經過一個十年文化大革命,跑到農村去受了幾天苦,再搬出幾本西方地大部頭作品,就自以為掌握了治國強國的真。
哼,真是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書呆子。在文老地眼睛裡,他們只不過是只會紙上談兵的現代地趙恬而已。
不過,眼前的這個小麗心中的白馬王子、說起來一套一套的吳永成,會不會也是這樣的一個人哪?文老不禁有些感到懷疑了。
“小吳,你是怎麼評價我們黨在建國以來,到十一屆三中全會時的一些方針政策?”文老不動聲色地給吳永成出了一道試題,他要看一看這個誇誇其談的小夥子,是如何看待那種歷史的。這也是考驗一個年輕人思想覺悟的一種最好的辦法。
十年文化大革命的浩劫,使得年輕的一代對一切產生了懷疑,包括信仰問題。從前幾年的信仰迷茫大討論,一直延續到現在的無信仰論,不少老一輩的人,紛紛悲嘆:如今的年輕人,是一代不如一代了。這主要也是隻他們懷疑一切、否定一切,特別是改革開放以後,他們其中的一少部分人,他們接受外界的科學技術倒是不怎麼快,那些腐朽的資產階級享樂思想,倒是全盤拿來,一點也不取捨地全部消化,包括早已經在西方國家過時了的“嬉皮士”風尚。
文老儘管在文化大革命十年中,他本人和他的家庭成員,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迫害,但是他這個經過血與火淬鍊的老戰士,信念卻一點也沒有改變,而且老而彌堅。他把那些忘本的年輕人,稱之為“白眼狼”——一點也受不得任何委屈的“白眼狼”!
“這個嘛……”吳永成沉吟了片刻,雖然這會兒國家對於言論方面已經沒有多少的限制,可以說以言論定罪的時代已經成為了過去。可是要讓他在這位老革命面前評論這段歷史,還真不好開口。畢竟有許多的東西,在當時還是屬於理論的禁區。
再說了,吳永成他也不是一個普通老百姓,可以肆無忌憚地暢所欲言。現在他的身份可是一個基層縣的縣委副書記、縣長啊。他面對地也不是什麼普通人,而是一位政壇老將。還是他未來的老泰山。一言不慎,那就可能使自己未來的幸福生活泡湯不說,更有可能自己地政壇生涯。也就到此為止了。
“沒有關係的。咱們只是自家人在家裡閒談而已。你想到什麼就說什麼。”文老微笑著、一個勁兒地鼓勵吳永成大膽地開口
什麼沒有關係?你站著說話不腰疼!這些事情那是敢閒談的嗎?!萬一你要是翻了眼,從心裡給我下一個政治不成熟的定義,那我不是玩完了?!
吳永成心裡不住地鄙視著自己這位未來的老丈人:這可真是太不仗義了,哪有搞這種形式來考驗還沒有進門的新姑爺的?!你這不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嗎??難道說,非要把我烤糊了,你才甘心嗎?!
心裡是這麼惡狠狠地抱怨著坐在自己對面的老頭,可吳永成的臉上還是始終掛著他那招牌似的微笑,只是汗水一個勁地從頭上滲出來。
“今天地天氣可真熱。”吳永成知道這個問題自己是必須得回答了,要不然還真不好過這一關。迴避和答錯,那個效果是一樣的。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碰一碰運氣吧。反正他要回答的答案,也是自己在後世黨史中學到的知識。說不定還真能合了文老爺子的胃口哪!
想到這裡,他掏出自己地手絹,自我解嘲地先把自己的緊張。歸罪於天氣,同時飛快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將要開口說出的、那些東西地邏輯結構。
文老哈哈哈地笑著:“是啊,這天氣也越來越熱了。”
“伯父。對於你剛才的那個問題,我作為一個小輩,可能想的還不太周全。有許多不成熟的地方,也只是我平時學習時的一點心得、體會,肯定還有不少說錯的地方,還請您給我多多的一些教導。”吳永成開口之前,先示弱給對方,也算是給自己留了一條後路。
他見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