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他們兩個人點了點頭,會意地跟了出去。羊灣大隊的支部書記卻一直低著頭,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老步過去默默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吳永成默不做聲地望著這一幕,他能理解此時羊灣大隊支部書記的心情,作為一個大隊的主要幹部,誰也不願意看見自己大隊的社員們犯罪,更何況還是盜槍這樣的大罪呢,那可是鬧不好要被槍斃的呀!他寧願這樣的案子,是外村的或者是流竄犯乾的。這樣,他的心裡也好受一點。
張二楞剛離開村西的玉米地,縣局的技術員和那個偵察員,已經用石膏灌取了模型。
任處長、李局長、老步三個人在房間裡一起看了三次灌取的模型,對視了一下,互相點了點頭,任處長下令收網,控制起來張二楞,連夜進行突審,並命令各個路口和關卡,繼續加強監視,嚴防張二楞的同夥獲得訊息後,孤注一擲,攜槍外逃,狗急跳牆。
半夜一點,任處長、李局長和老步三人突審張二楞。
李局長,這位遠近聞名的永明公安局長,和罪犯打過無數交道。他凌厲的預審攻勢,令許多罪犯膽寒。此刻,他已不是那個嘻嘻哈哈的“工作隊員”了,眉宇凝霜,目光犀利。
張二楞被帶進來之後,坐在那裡,直往地下出溜,嘴裡斷斷續續地說:“偷槍……的事,是……我乾的,的。”
“抬起頭來!”李局長命令。
張二楞仍歪著腦袋。有人把他地下端起來一看。額頭佈滿汗珠,嘴角釀起白沫。
服毒自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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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局長下令立刻搶救。槍還沒有起出來,萬一他死了,這案子可就成了懸案了。
經過洗胃,張二楞吐出了一個油紙包,裡面包著的耗子藥已經滲出一些。
張二楞早有精神準備,把耗子藥用油紙包上揣在懷裡,一旦事情敗露、被抓提審。就吞了下去。
張二楞交待:偷來的五支槍,藏在山上的石頭縫裡三支,藏在家中菜窖裡兩支。
作案經過:大隊放電影那天晚上,由兩個當地的勞改釋放人員望風,他一人撬開倉庫,把五支槍和一些子彈盜出。
作案動機:準備持槍搶劫兩個供銷社。攜帶現金外逃。
案情至此大白。
剩下的問題是找回槍支彈藥,逮捕同案犯。
老步連夜帶人來到張二楞的家時,是半夜三點左右。
老步一行人的來到,無論怎樣小心,都已打破了山村地寧靜。犬吠之聲彼此呼應,有的窗欞裡面,燃起了煤油燈桔黃|色的光亮。
張二楞的家在村東。
兩間土屋外面,有一道用石片堆的高及人肩的矮牆。幹警們迅速包圍了四周。
他家地屋裡既無光亮,也無狗咬。老步等人持槍而入。
叩門。無人響應。
老步和縣公安刑警隊長交換一下眼色。
不知這裡佈置什麼機關,或是出現了其它突變的情況。
五大三粗的刑警隊長後退幾步。用肩一撞,闖進屋內。
老步用手電往炕上一照。見一老婦人倚在炕頭,頭歪在一旁。雙目微張。
老步從炕上找到一張有摺痕的紙,拿來一嗅,說:“耗子藥。”接著他用手電一晃老婦人瞳孔,已經死了。
“這是張二楞他媽。”有人告訴老步。
顯然,她瞭解或者參預了張二楞的犯罪活動,並且有心理準備,做出了赴死的安排。她見兒子去大隊後,直到夜半未歸。便自絕了。
可憐,養兒一場。卻死在了兒子的手裡。
“趕緊起槍。”老步環視左右,下命令。人們把死者放在炕上,臉覆一方毛巾,便走到院裡,找那隻菜窖。
菜窖在房西,地面上呈現兩尺來高的拱包,窖口的木板用石頭壓著。老步掀開石頭,握著手槍順梯子走下。沒兩步,外邊的人就聽到窖裡“咕呼”一聲便沒了動靜。
“步老師!步老師!”刑警隊長一邊喊一邊往窖裡鑽。
刑警隊長剛一進窖,就明白了。這裡面並沒有罪犯暗設地機關,而是致人昏迷的一氧化碳,把老步整迷糊了。
刑警隊長憋著一口氣,把老步拖了上來。
少頃,老步醒了。
菜窖裡地兩隻半自動步槍找到了。他們又按著張二楞說的地方,在山裡找到了另外兩隻槍和子彈。
兩個從犯也被逮捕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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