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喝醉!她就是想讓我在家裡,陪著她。你是編出這些東西,來嚇唬我的吧?”
“我犯不著用這些來嚇唬你。你不看報,不知道這些。估計公社前一段時間,應該給你們開會,宣講過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頒佈的《準則》。你就沒有一點印象?”吳永成對他的執迷不悟,也漸漸失去了耐心。
馬柳平仔細回憶著:“好象在去年11月份的時候,公社些,說有的大領導貪汙、腐化、多吃多佔。記得當時,胡云珍會上還講了幾句,說那些錯誤,也只有人家大領導們有資格犯。像咱們公社、大隊地幹部。屁也沾不上!我想也是的,咱這窮大隊要錢沒有、要權沒有,哪能去違反什麼《準則》呀?”
“不是屁也沾不上!那得看怎麼說。要是有人想砸你的黑磚,你前幾天的行為,都能套進《準則》的條條框框裡。你敢保證,在咱大隊,就沒一個人,不眼紅得想收拾你?”吳永成繼續開導他。
“誰還能沒幾個仇人呢!叔、五兒。你們說得對。也可能這幾天,我們是真的有些過份了。和咱的公職、黨籍比起來,那幾頓吃喝算個屁。真的要有人拿這些事,來整我地黑材料,那可真太丟人了。對,今天我就不出去吃人家的。中午。我開個大隊幹部緊急會。在會上,狠狠地剎止這股吃喝風。再讓吃過人家飯的大隊幹部,都掏錢。我先帶頭,一頓飯兩塊錢。五兒,你看這樣行不行?”馬柳平也有些想通了。
這兩年自己走的也太順了。說不定大隊幹部裡,就有幾個眼紅的。二隊的隊長汪虎那小子,背地就沒少說自己地壞話。也難怪,這一夥隊幹部中,數自己的年齡小,當幹部的資歷也短。要不是頭上還頂個公社社隊企業辦公室主任的帽帽。人家誰能服氣?兩年前自己還是大隊的普通社員時,他們幾個。就都是大隊的老幹部了。
得趕快剎住這股吃喝風。真要讓人磚一黑狀,這虧可就吃大了。即使開除不了黨籍、公職。背個處分也不合算。為了個嘴上的一點吃喝,值得嗎?前幾天,真是豬油蒙了心,連好賴人也分不出來了。還是自家人親啊!
吳永成見馬柳平有些走上正路了,挺高興:“對嘛,這才是精幹人做出來的事。要成大事,就不能貪這些小便宜。況且,這是糟害的一村一舍的社員們。你不要怕得罪大隊幹部。矯枉才能過正。在會上,你就收起錢。然後一家一戶去給人家送。”
“那人家要是不肯收怎麼辦?”馬柳平有些遲疑,關鍵他是想到這麼一做,大隊幹部就丟了面子,以後還能好好配合自己嗎?
“你們掏不掏錢是一回事,人家收不收又是一回事。”吳永成似乎看出了他地為難處,“在幹部會上,你要給大家講清楚。這是為了保護大家。有的人已經準備向公社、縣委,告你們大吃大喝了。你們這樣做,就是為了堵那些人地口。不讓幹部們吃虧。有的幹部人口多、家境困難,你就當場替他掏了。咱也不在乎哪幾個小錢!這些人用好了,以後可都是你地好幫手。”
“對著哩,這個辦法好!”馬柳平聽著有些意思了。
他現在家裡還真不缺這個小錢。連襟們三個開的窯場、飼養廠分的錢,不夠一萬塊也差不多了。
小舅子說得對,要謀大事,就不能貪小便宜,更不能怕花小錢,幾個小錢就能收買一批自己的鐵桿心腹,太划算了。
乾脆,大會上講歸講,錢他一個人掏。要收買人心,乾脆就大方一點。頂多掏上幾百塊錢,開完會後,再領著全體大隊幹部,挨門挨戶去送錢。這下自己在全大隊,甚至全公社也能落個好名字。說不定,在縣裡也能當個好典型呢!胡云珍嘛,就不管他了。他想掏錢,就讓他自己掏。***,他要是早幾年把我發展成黨員,說不定那個副書記的位置,就是我馬柳平的了。他有什麼能耐,就當了公社的副書記。要沒有我小舅子吳永成給他出謀劃策,他算個球?現在倒成了我地領導了!呸,咱等著瞧!看再過幾年,誰尿得高,誰才算好漢哩!
“我不能坐了,我得趕快讓人去通知大隊幹部。馬上開會。這個事不敢再遲了。多吃一頓,就多敗壞我們大隊幹部的形象一次。這股歪風邪氣太不正常了。這樣下去,大隊地社員們就要唾到我們這些當幹部的臉上了。他們太窮了,哪能受得了這麼胡折騰!”馬柳平越想、越覺得自己的想法好極了,一刻也不肯停留了,馬上就要召開他的大隊幹部緊急會議去。
“那倒也不急在這一會的工夫。現在怕你的幹部們。已經坐在酒桌上了吧!我還有一些以後咱大隊的發展思路,想和你說一下!”吳永成見馬柳平一會的功夫,就變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