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吳永成早早就起來。窗外,天還有點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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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亮燈,看了看床頭櫃上的鬧鐘,才只是六點多一點。同屋的高保平還在夢中香甜的打著鼾聲。
吳永成躡手躡腳的起來,到衛生間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到院子裡晨練去了。
沒辦法!自從跟孫師傅學功夫後,每天早晨一到點,就準時醒來。估計是身體里長期養成的的生物鐘給鬧的。睡不著,躺在床上更難受。
輕輕拉開屋門,站在臺階上,吳永成貪婪地吸了一口屋外寒冷、而又清新的空氣,做了個擴胸動作。北方的冬季,此時已進入了寒冷數九季節,氣溫下降了許多,不能說滴水成冰,那也差不了多少了。也只有像吳永成這樣常鍛鍊的小夥子,才敢只穿著一身絨衣褲,大清早的就站在院子裡。
“誰?”,就在吳永成剛走下臺階,準備在院子裡先活泛一下身子時,一聲低低的喝問從一個角落裡發出。
吳永成連忙收起身勢,回答:“是我!馮霞的同學,昨晚和她一起回來的。”
這時才從陰暗的角落裡,走出一個身著草綠色軍大衣的警衛人員,年紀不大,腰間扎的皮帶上掛一隻五四式手槍套,烏黑的槍把露在外面。
“幹嘛起這麼早?睡不著呀?”那個軍人走上前。和吳永成低聲打招呼。
“是啊,平時早起習慣了,早晨不出來活動一會,身體就一天地難受。”吳永成笑著低聲回答。
“奧,哪你動作輕點,別影響了首長們的休息。”軍人說完敬了個禮,又隱身於不知哪個角落裡去了。
乖乖,還有整夜值勤的暗哨啊?吳永成看著那個軍人隱去的身影。心中大為震驚。去年寒假在BJ大年三十下午見到馮霞坐的車是大紅旗時,心裡就隱約覺得她父親的級別不應該太低。昨晚從火車站乘車回來,車就在大門口就沒停,一直駛入院內,也沒看清馮霞家周圍的環境。
此時天色已有些亮了,周圍建築的大致輪廓已能看出一些了。
吳永成仔細端詳了一下馮霞家住地地方——這是一個帶有濃郁的俄斯建築風格的獨家小二樓。分為前後兩個院落,後面的可能是個後花園,隱約可見有高過屋頂的、光禿禿的樹枝丫子。這個院子佔地面積大約有一畝多,吳永成大致估摸了一下。
前世在鄉鎮工作多年,後來又是分管土地工作地。走到哪,只要看見人家的房屋建築,他就習慣的用眼睛瞎估量,看是不是超過了規定的建築面積(農村農民房屋建築面積有關規定為每戶只允許佔地0。超過則無條件拆除),這都成了職業毛病了。
“吳永成。你起來得真早。昨晚上沒睡好吧?”馮霞和吳永成的四姐吳永麗,突然出現在屋門的臺階上。
“馮霞。你也挺早的,昨晚睡得挺好的。謝謝你啊!我們幾個來給你們家添麻煩了。”吳永成連忙和馮霞打招呼。
“走吧。咱們到後面的小花園去鍛鍊一會。都是同學們,你瞎客氣什麼?高保平呢,還在睡懶覺嗎?”
吳永成和馮霞她們繞過小二樓,後面果真是一個後花園,雖是冬季,花草樹木都已凋零,但突兀的幾株奇異樹木,一眼就能看出。這不是平常人家能種栽地名貴樹種。
活動了一會,馮霞的媽媽就出來叫我們吃早飯了。
高保平剛起來一會。已洗漱完畢。我們進屋時,他已毫不客氣地坐在了餐桌旁,和馮霞地父親一邊說話一邊等著我們。見我們進來,高保平不好意思聲,害得我這作客的倒睡了懶覺,真不好意思。你得賠償我地名譽損失費!”
臉厚莫過於高保平啊!吳永成一邊笑著和馮霞的父親問好,一邊給高保平暗暗豎起個小指頭:看不起你!小樣!!
餐桌上,馮霞的父親問吳永成他們:“這兩天你們準備到什麼地方去搞調查啊,用不用讓我的秘書,給你們介紹個地方?”
吳永成連忙笑著回答:“我聽說在咱們TJ市的的郊外,有一個大隊,叫小龍莊。以前它是個出了名的窮隊,十一屆三中全會以後,這個大隊的變化挺快地,想到哪裡去看一下。”
“小龍莊?”馮霞的父親側著腦考慮了一下:“沒影響,既然你們已經有了調查地地方,我也就不管你們了”。
“老馮,要不讓秘書小劉從小車班叫個車,送一送他們吧。要不在郊外估計連車都沒有。”馮霞的媽媽插進一句話。
“不用,不用,找幾輛腳踏車,我們自己去吧!用公家的車,對伯父的影響不好!”吳永成連忙開口。動用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