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傅崟的酒杯上。身為從二品的大將軍,只能坐在正主席位上,喝著金鑲杯,誰也沒法和他搶。
坐在柏傅崟身側的盧茗,輕聲嘀咕,“傅崟,你老實跟我說了吧。你是不是也喜歡上她了?”
柏傅崟當下一愣,眨眼,問,“此話怎講?”
盧茗昂著頭,慢慢磕眼,深吸一口氣後,說,“在我與她第一次見面過後,那天晚上,一整晚,我都想著她,想得怎麼也無法入眠。第二天,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幹勁來,腦子裡一直在想,她現在在哪兒?她在幹什麼?之類!每次想到她的時候,心裡就渴望著想見到她,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又忍不住衝動,想要更靠近她一些。每次覺得自己即將可以見到她的時候,又是興奮,又是激動,又是焦慮不安,又是害怕自己著裝不夠好。傅崟,我這種心情,你若是有,那麼你也跟我一樣了!”
柏傅崟越聽越震驚,那張臉,鐵青發紫,“我......我不是......我沒有.......”
盧茗一呼吸,問,“如果你事先不知道我心繫於她的話,你會不會老實承認?”
“.......”柏傅崟沉默了。他的沉默,盧茗和他自己,都知道了這個問題的答案!沒錯,如果柏傅崟不知道盧茗喜歡莫大小姐的話,恐怕現在,他早就已經點頭承認了。
為了顧及兄弟情誼,柏傅崟不得不苦苦壓抑自己那蠢蠢欲動的心。
盧茗看見柏傅崟那糾結的側臉後,苦笑一句,“算了。傅崟兄!如果你真的喜歡她,那你就動手吧!我絲毫不會怨你,甚至我還希望你能成功的把她娶進門!我對於她,已經沒有一丁點的遺憾了,因為我之前已經跟她坦白過我的心思,只是可惜!我輸在了起跑線上!我的家世,成為她拒絕我的藉口。傅崟,你若真的珍惜你與我之間的兄弟情誼,那麼你只要答應我一件事就行!”
柏傅崟艱難開口,“什麼事?”
盧茗抿唇笑說,“獨寵她吧!她值得你為她這麼做!你代替我,幫我完成我這輩子都無法為她做到的事!”
聽見這話後,柏傅崟閉上雙眸,思考著,糾結著,痛苦著,最後,在他沉默了將近一世紀後,他終於睜開雙眼,露出他眼底下那雙清澈而又堅定的鳳眸,“好兄弟!話不多說,咱們乾了這一杯!”
盧茗和柏傅崟相視一笑後,紛紛拿起酒杯,輕輕一碰,仰頭引盡。
盧茗和柏傅崟說的悄悄話,坐在柏傅崟身旁的唐坦柳,沒有聽見,因為他忙著應酬其他過來勸酒的賓客。不過,坐在盧茗身旁的唐玲玲,卻聽得一清二楚。
當她聽見盧茗對於莫蘭的那一份獨白後,她差點心疼得氣暈在桌上。唐玲玲一伸手,小手心死死覆上盧茗的手背,緊緊一抓,好似在用行動跟盧茗說,不管怎樣,她這輩子都不會把自己的丈夫,讓出去的。他的人是她的,他的心,也應該是她的才對!
盧茗看見手背上的小爪子,心裡頭越來越沉重,不過他沒有扔掉唐玲玲的手,而是選擇無視。
柏傅崟和自家兄弟喝完一杯後,起身勸了大家一杯水酒,然後便和唐坦柳告辭,“唐老爺,在下忽然想起還有一份急件沒處理好。我得趕緊回去處理下才行,不然明日就無法逞奏給皇上了。”
柏傅崟連皇上都搬了出來,意思是,他的離去,誰也勸阻不了了。
當下,莫荷急的心肝都跳了出來,她拽著母親的手腕,想叫母親幫忙說上幾句,得柏傅崟留下才行。
魯伏流搖著頭,無奈至極,看看三夫人唐嫣都張口結舌,沒法吭氣,她有什麼法子留人?
最後,莫荷只能眼睜睜看著服下春藥的柏傅崟,匆匆離去。
莫蘭她人根本不在府邸,還說什麼身體不適,根本就是不想參加唐老婦人壽宴的藉口。
如果莫蘭不在府邸的話,那她八成是在四方齋。這是九皇告訴他的。
柏傅崟匆匆趕去四方齋,果真,四方齋門口停著一輛馬車。馬車上,一名壯漢閉目養神。那壯漢,柏傅崟自然認得。莫大小姐的貼身保鏢。
金牛察覺到有人在看他,他眼一睜,立馬跳下馬車,抱拳說道,“將軍大人。”
柏傅崟輕問,“你家大小姐,可在上面。”
“在的。”
“那有勞替我通報一聲,就說我想見她。”
金牛一點頭,說道,“將軍請稍等。”
金牛笨重的跨著步子,上了三樓。
這個四方齋,儼然就像是莫蘭的私人別墅一樣。
金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