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伏流越聽越歡喜,“謝老爺為咱們荷兒這般著想。”
莫海峰心情終於愉悅了,“成了,改明日,我發請帖過去,讓盧家兩兄弟一同過來咱們府上喝茶。”
“是,老爺。”魯伏流當下激動的怎麼也合不攏眼。
如果莫荷和盧山茶莊搭上線,那麼她魯伏流在莫府的地位,就更甚一籌。有了背景,她也不必再懼怕三夫人了。
翌日,一大清早,安玉的笑聲在門口玲玲作響,跟個鬧鐘似地。
莫蘭揉著眼睛起身,衣衫凌亂的開啟房門,問,“在吵什麼呢?”
門外,安玉和獅子正在講悄悄話,房門突然一開,兩人嚇了一跳。
尤其是獅子,他看見莫蘭衣衫不整,頭髮沒梳的模樣,臉刷的一紅,趕緊背過身子,背對著大小姐。
安玉也是一驚,急忙低頭道歉,“吵醒您了嗎?大小姐。”
莫蘭搖頭,“那倒沒有,你笑聲還算輕,不過聽著感覺有些淫蕩……”
“大小姐!您亂說什麼呢!”安玉紅著臉,特委屈。
在莫蘭的觀念裡,淫蕩兩個詞,是一般性的修飾詞,無任何褒貶之意。但是聽在安玉耳朵裡,那可不得了。
安玉撅著嘴說話,“大小姐,奴婢說過多少回了,您的衣服還沒穿好,就不要開啟這房門嘛!雖說這裡沒有陌生男人,可外面還是有很多奴才啊!那些奴才,也是男人呢!”
“我這不是穿了內衣了麼……”而且這內衣,十分保守,連鎖骨都沒露出來。
“內衣也叫衣服嗎?”安玉走進屋裡,拿出外衣,急急忙忙出來給莫蘭套上。
莫蘭心情又糟糕了,“這麼大熱的天,為什麼非要讓我裡三層外三層?你想熱死我是不是?”
安玉苦惱,“所有大小姐,都是這麼穿的呀!”
“行了行了。好好的一天,又要聽你碎碎念,心情又糟了。”莫蘭也不頂嘴,由她擺弄。莫蘭看著獅子的背影,叫道,“外面什麼情況了?”
獅子沒有回頭,仰天回答,“還能有什麼情況。不都和小主您想的一樣?加上羊哥叫了幾個叫花子出去吹噓一頓,城裡所有負面流言,差不多都消停了。不過,三夫人的臭名聲平息了下來,可二小姐的臭名聲,又響了起來,街上百姓們都在說,莫二小姐夜夜叫春,日日念著郎君的名字,導致心地仁慈的莫大小姐實在看不過去,只能犧牲自己的幸福,成全二小姐的思春之情。”
莫蘭眼睛一眨,也忍不住撲哧一笑,“這是誰想出來的臺詞?白羊嗎?”
“羊哥沒您吩咐,哪會隨意亂給您宣傳啊!這些都是傾香閣那兒傳開的風聲,聽說還有盧家人幫忙做證,那些風聲,可靠著呢!一傳十十傳百。”
莫蘭癟嘴,“我都收到了訊息,那麼三夫人那兒,也應該收到風聲了吧?怎麼不見她來我這兒尋死膩活的?”她把莫梅的名聲搞臭了,按照以往慣例,三夫人鐵定會跑過來鬧一頓才肯罷休。
獅子咧嘴一笑,“小主!您難道把昨天的事都給忘記了?昨日你惡整了二小姐,二小姐被送去三夫人那兒後,三夫人就尋死膩活,想逼老爺出馬為二小姐出氣,哪知道,老爺一上火,狠狠虐打了三夫人一頓,還差點把她給打死呢!老爺發話說,誰要是再敢來惹您,他就不再手下留情了!”
安玉急忙插嘴一句,“也就是說呀!這次二小姐那臭名聲的虧,是吃定了!嘿嘿嘿,今早奴婢收到風聲,說是三夫人和二小姐,都給病倒了,而且病得還不輕呢。老爺知道她們倆病在床上,他也不肯去看望一下,老爺還一直留在四姨娘身邊,啊——說起來,今早傳來的訊息,聽說四姨娘已經被老爺抬為四夫人了,擇日就掛紅燈敬祖宗了呢。”
剛才安玉和獅子,就是在聊這件事,安玉這才笑得那般淫蕩。
莫蘭抓抓頭皮,嘀咕句,“哦?四姨娘被扶正了?”
“是啊是啊!我就猜,三夫人肯定是被這個訊息給氣病的呢!”
莫蘭冷笑聲,“隨便他們怎麼折騰。反正我娘去了慈寧寺,一切瑣事都不要擾她心神。”
“大小姐,您別抓頭髮呀,抓亂了,我還得重新給你梳。”
莫蘭懶得鳥安玉,自顧自說,“獅子。各工坊的進度,做得如何了?”
“天秤昨晚送來簡訊,那些姑娘們,都已經在鬼屋裡住下了。契紙也簽了呢!按您吩咐的,只簽了三個月。”
“哦?”莫蘭抓抓頭皮,說,“那衣服尺寸都量好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