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清早,盧茗第一個整理好著裝。
盧茗的父親,有一妻一妾,盧茗和大妹三妹四妹,都是正妻所生。盧岺和二妹盧芯,則是妾生子。
所謂妾多是非多,所以他們盧家,祖傳下來就有一個規矩,妻子,只有一個。妾,也只能有一個。因為只有這樣,家裡才不會鬧得雞飛狗跳。
家裡妾不多,妻子又品德高行,盧家兄弟姐妹之間,一點矛盾都沒有。一家人如此和睦團結,興興向榮。
盧家後院可以說是所有北城女人,夢寐以求的歸宿。
盧茗現在雖然已經娶了一個妻子,但是他還沒有納妾。為了那個妾位,多少小戶人家的千金小姐,眼巴巴的望想擠進去。可惜,盧茗他本人根本沒有納妾的意思。
盧茗父親對兒子的婚事,漠不關心,反正兒子已經娶了妻子,他對盧家祖宗有了交代了。至於盧茗納不納妾,由盧茗他自己說了算。
盧茗母親倒是挺好奇的,以往她每次跟兒子提及哪家人家的姑娘,很好很好,想給他當妾。可盧茗都興致缺缺,提不起勁兒。可這次,莫城主遞來的請帖,明顯是相親請帖。盧茗那小子,一大清早就敲開他們倆老的房門,催促他們起身梳洗。
催了倆老後,盧茗又挨個去了四個姐妹家裡,一個個敲醒她們,逼著丫鬟們端著洗臉水進屋,把那些懶蟲從床上拖下來。
三輛馬車早早安排在大門口,盧茗率先到大門口集合,一個人領著個貼身奴才,在門口處走來又走去,毛躁跟什麼似地。
貼身奴才站在邊上偷看盧茗,瞧見他家主子時不時臉紅一下,又時不時心煩搖頭,還時不時瞪著盧家大門內,看見門內依然沒人出來,他就氣得鼻子裡直哼氣。
泉子開口說,“少爺?您這摸樣,感覺像是要去見初戀情人似地。”
盧茗眼一瞪,唬了他一句,“少胡說。我只是不想讓莫城主久等。”
泉子翻翻白眼,望望天空,“一般來說,赴宴的話,大多都會挑正午前半個時辰過去,比較妥當,這樣一來,過去廳堂坐一會兒就能直接上餐桌了,上了餐桌,邊吃邊聊,才有聊頭啊。可現在……不是我瞎說,八成莫城主也還窩在被窩裡沒起來呢!”
盧茗眼一眨,驚恐的說,“啊?是嗎?”
泉子又翻白眼,“少爺,您平時可沒這麼蠢的啊!”
盧茗火氣上來了,溫吞一罵,“你再碎嘴小心我揍你!”
泉子一吐氣,“哎。您就省省吧。奴才皮厚,不怕捱揍,可少爺您皮脆,要是不小心揍傷了您自個兒的手,那可不得了。”
“你這死奴才,平日裡被我慣壞了是吧?竟然還學會頂嘴了?”
盧茗上前揪著泉子耳朵。兩主僕鬧騰得歡快,大門口處,姍姍來遲的唐玲玲,正處在大門口處盯著他們倆。
主僕倆剛才那些對話,她都聽在耳朵裡。
什麼叫‘去見初戀情人’?知不知道她唐玲玲是誰?她唐玲玲是盧茗一年前明媒正娶的妻子,她才應該是盧茗初戀情人才對!今天到底是什麼情況?是不是要她這個正妻,去小妾府上親自挑個小妾回家給自己鬧心?
說真心話,今天那頓宴席,她怎麼也吃不下。看見自己相公這般迫切,她就更加難受了。
那個該死的莫蘭,在莫府給她姑媽和表姐難堪,現在竟然又來招惹她唐玲玲。好啊,她倒要看看那騷蹄子,會出什麼賤招出來。
唐玲玲出了大門,喊了一聲,“相公。”
盧茗看見唐玲玲出來後,不冷不淡應了句,“啊,你來了。妹妹她們還沒起床麼?”
“不清楚。”她又不是和她們睡在一個房間裡的,他問她有個屁用?唐玲玲心情非常不好,不過她可不敢當著相公的面發火,只能把罵聲藏在肚子裡。
唐玲玲和盧茗在大門口足足等了大半個時辰。屋內一家老小還沒現身,倒是街道遠處駛來一輛豪華馬車,馬車上走下一名訪客。
那訪客一下馬,瞧見盧山茶莊大門口三輛馬車,愣是一驚。
他走到盧茗身前,說道,“盧少?您這是要出遠門?”
盧茗眼一眨,驚訝著說,“辛城主怎麼來了?”盧茗楫手行了個禮,“辛城主遠道而來,怎麼也不事先發個請帖。眼下實在是不湊巧,我們盧家應了莫城主的邀約,今日去莫城主府上喝茶。”
辛思律一愣,“去莫城主家?”
“是的。”
辛思律眉頭一鎖,思索片刻後,忙問,“那麼?那位少爺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