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蘭帶著手下來到許府門前,獅子率先下馬,敲響許府大門後,遞了封請帖進去。
不稍片刻,府內回了信函。
獅子上了馬車後,把信函交到莫蘭手裡。
莫蘭開啟信函一看。
獅子低聲問,“小主,怎麼說?”
“沒啥,就是叫我這裡等著,她要梳妝打扮,完後再來見我。”
“哦。”獅子應了句。
莫蘭把信紙隨手一扔,踢了安玉一腳。
打瞌睡中的安玉,猛地驚醒,“咋了?咋了?”
莫蘭冷冷一笑,“你主子我還沒睡,你倒是先睡起來了?”
“啊?大小姐!您不帶這樣玩我呢吧?”安玉委屈極了。
獅子和金牛對視一眼,那一眼中,他們倆交流了不少心得。得出的結果就是,小主今天心情很好,不然她也不會玩這麼低劣的惡作劇。
莫蘭吭氣,說道,“你去買點東西吃吃,多買點回來。估計咱們得等上好半個時辰呢!”
獅子癟嘴,“不會吧?只是梳妝打扮而已,用得著花大半個時辰?”
“梳妝打扮只是個藉口。許夫人是個女人,凡是女人,都愛耍女人心眼,故意找藉口拖延時間,藉以壯自己身威什麼的!這種事,我以前常幹。不信,你等著看唄。”
不信?等著看唄?
小主輕描淡寫一句話而已,果真,那個許夫人竟然讓他們幾個在門口等了大半個時辰。
這就是為什麼小主非要大清早的過來遞請帖,要是她晚點過來,那許夫人八成要讓他們在許府大門口吃完午飯再出來見他們。
按理說,照大小姐那火爆脾氣,被許夫人擋在大門外,乾等了那麼長時間,她家大小姐竟然沒發脾氣?真是稀奇!安玉跟著莫蘭,進了許府,一路上,心裡不停犯嘀咕。
到了許府大廳,廳內正坐位上,一名雍容華貴的美麗貴婦,起身迎接,“莫大小姐,今個什麼風把您吹來我府上了?真是稀客稀客!”
許夫人葛相宜開口一句寒暄,說得還真夠譏諷的。
莫蘭表情一轉,笑眯眯的說,“早前一直想和許夫人您見個面,聯絡聯絡咱們身為女人之間的情誼,可一直抽不出空來!今天正好閒在家裡沒事做,就想來碰碰運氣,看許夫人您有沒有空。北城的末夏茶花節又開展了,那茶花街可熱鬧了,各種好吃的小吃啊,點心啊!剛好眼下差不多到正午了呢!不知道許夫人肯不肯賞個臉?陪小女去茶花街品品香茶?”
莫蘭那句話一出口,獅子和金牛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撿都撿不起來。
要命了,之前,在他們眼裡,小主一直是那種不苟言笑,而且動不動就用眼神殺人的暴脾氣主子,他們還從來沒有聽過小主那般細柔的聲音。更讓他們傻眼的是,小主那討好人的表情,他們怎麼看,怎麼覺得奇怪。人家說的笑面虎,該不會就是像小主這樣的吧?
看了老半天,獅子還是覺得,不苟言笑的小主可愛多了,她笑起來,特讓人寒蟬。
許夫人拿手帕一掩嘴角,心裡犯嘀咕。之前聽聞莫家大小姐,性子又柔又軟,耳根子也軟趴趴的,別人說什麼,她就點頭應什麼。但她眼前的這位小丫頭,那笑容底下完全掩飾不掉她濃濃的心機,更甚至,她隱約可見她笑容下帶滿了濃郁的威脅感。感覺她要是不答應和她出去遊玩,她就有好果子吃似地。
雖說她的名聲,受了莫蘭拖累,但許夫人心裡也明白,昨日,她已經刁難難過莫蘭一回,這次她要是再不給莫蘭面子,那就是不給莫城主面子。到時候,公公大人和莫城主徹底鬧僵,會不會把這罪名怪到她頭上來?
葛相宜雖然知道自己不能在擺架子,但她心裡頭還是有些不爽,為啥她非得被這個黃毛丫頭牽著鼻子走?
葛相宜依然拿帕子捂著嘴角,悠悠地說,“真是可惜,我對花茶,不怎麼感興趣呢!”
莫蘭立馬接話,“是啊!花茶什麼的,我也不感興趣!其實我約夫人您去茶花會,也不是為了去喝茶。只是我聽說,閨閣的老闆娘,今天也會去花茶街!”
一聽。葛相宜眼睛倏地一亮,萬分激動的問,“什麼?真的麼?閨閣的老闆娘今天會去花茶街?”
說起閨閣這個店鋪,不僅僅是北城裡的女人們,就連整個帝都的女人都知道,北城的閨閣,是胭脂鋪裡,最最上層的胭脂店。
那間胭脂鋪,是在兩年前崛起的,而它成名,只用了整整十天的時間。這十天內,訊息從北城傳至整個帝都,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