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樂搖搖頭,嘆氣:“你到底抹黑過多少人啊?難怪殺記者我都打八折。”
滴滴噠噠,噠噠滴滴。
時間到。
阿樂朝記者的頭上扣下扳機,用子彈寫下了明天的頭條。
阿樂從不覺得當殺手是要挑戰什麼,但這一陣子的單也未免太輕鬆寫意了。
輕鬆到,阿樂覺得只要敢犯法,每一個人都做得到,實在缺乏技術含量。
“我可是職業的。”阿樂忍不住對著電話裡的經紀人咕噥。
“知道了,景氣總是有起有落嘛。”
經紀人總是這麼說。
也好,反正最近自己的手氣欠佳,對中的彩券都只有寥寥幾個萬……
16
潮來潮去,大單來了。
這個月,阿樂接到一個很特殊的案子。
一張不只給他,同時也下給另外三個殺手的大單。
“可以嗎?他可是個硬手。”電話裡的曉茹姐,語氣有點無奈。
“我知道,不止硬,還琢磨不定。”
阿樂摸著頸上的項鍊,那一條散發出價值三百七十萬運氣的項鍊。
在大單來臨的時候適時出現的強運,一定有它的意義。
“……我辦得到。”
那張大單的重量,絕對有同時下給四個殺手的必要。
目標很特殊,是一個叫“火輪胎”的失控殺手。
火輪胎的制約極特殊:“殺死一個絕對殺不死的人。”
天知道當初許諾的時候腦子裡想的東西是什麼,但制約便是制約,是凌駕在殺手三大法則與三大職業道德之上的存在。
萌生退意的火輪胎遲遲無法完成當初的制約,因為“絕對殺不死的人”根本不存在。
久了,便瘋了,到處亂殺人。
被火輪胎殺掉的平民老百姓死得慘不忍睹,他闖下的禍越來越難以收拾。
氣急敗壞的警方放話要抓火輪胎,灰頭土臉的黑道也想把火輪胎給掀出來。
可火輪胎不止擅長殺人,也精於躲藏。
瘋歸瘋,他可沒丟掉了求生本能。
自己人,自己處理。
取得了共識,幾個曾經幫過火輪胎接單的經紀人聯手搞了一筆特殊基金,想私下處理掉這頭失控的野獸,擺明了懸賞。
接單的四個殺手中誰清掉了火輪胎,就獨拿懸賞基金的所有款項。
阿樂沒有見過火輪胎。
但,火輪胎的經紀人之一碰巧也是曉茹姐。
曉茹姐希望借阿樂的手送火輪胎最後一程,在他闖下更大的禍之前。
“其它三個人是誰?”阿樂好奇。
“錢老底下的劍哥,九十九底下的龍盜。”曉茹姐鄭重其事地說:“還有,鄒哥底下的新人Mr。NeverDie。”
都是好手。
阿樂不禁有點小高興,這表示這幾年自己在業內獲得了不錯的評價。
“我還以為會聽到豺狼的名字。”阿樂頓了頓,說:“他是這方面的專家。”
“他失蹤好幾個月了。”曉茹姐直言不諱。
如果可以聯絡到豺狼,這件事就單純太多了。
殺手殺人,天經地義。
但有人想反過來處決殺手,也是理所當然。
這類的單沒有人比豺狼做得更好,若非豺狼失聯,或許火輪胎此刻早已安安靜靜地躺在豺狼的胃裡,變成滋養豺狼的一部分。
“聽著,阿樂,這單不只要有做事的實力,更重要的是搶先。”曉茹姐提醒。
“明白。”阿樂熱血上湧,這接近四百萬的強運來得正是時候。
“還有……”曉茹姐欲言又止。
“嗯?”
曉茹姐嘆息:“可能的話,別讓他走得太痛苦。”
阿樂握住項鍊。
“曉得。”
17
接下來的四十三天,阿樂便投入在驚險的殺戮戰場裡。
四搶一。
四個鬼子在城市裡佈下天羅地網,慢慢將到處闖禍的火輪胎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