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那五個姐妹的命就好到天上去了,四個嫁人了,一共生了六個孩子。我見過其中四個,都是粉粉嫩嫩的一塊肉團,哭起來能要人老命。剩下一個懷碧等著嫁人,後宮裡上到皇后下到她奶孃都在關心她的婚事——她們才是真真正正的金枝玉葉。
我就慘了。
父皇下詔之後,守在碧華樓外的侍衛一下子從十五個加到了三十個,何昭的官職升了半階,正式成了本王的護衛,帶著他那一隊人馬跟著我回了敬王府。我怎麼看怎麼肉疼——侍衛不比一般的僕役,他們一天要吃四頓,每人每頓都要有三海碗飯兩斤酒一斤肉外帶四兩花生時鮮蔬果若干,老子的俸銀還不知道夠不夠他們打牙祭。
再說那敬王府——雖說是父皇賜的,卻不是新蓋的。據說是當年抄了一個官兒的家抄來的,那府邸荒廢了許多年,只有一個月的時間給工匠去翻修,情況可想而知。我住進去那天晚上下了場大暴雨,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只有床上還是乾的,誇張點說——床前已是一片汪洋,我那兩隻鞋子就是汪洋上浮沉的小舟。
我坐在床上,看著侯葉帶著那四個小太監來來回回地往外舀水,深感抱歉。
偏偏就在我最狼狽最見不得人的時候,有人通報:翰林院修撰崔叔聞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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