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無事,上尉。”
湯米謝過他之後,朝我點了點頭,隨即又關上了艙門。
陳陪我走進我的船艙。
我先開口問他:“你上船來,只是想確保傳喚令不被執行嗎?”
“不完全是的。我還打算向一位朋友道聲‘珍重’。”
說到這兒,我倆握了握手,然後,開始隨意地聊了幾句——他的那個大家庭,他為什麼不想退休……
汽笛聲響了起來,他站起身來,微微鞠了一躬。然後,帶上了他的巴拿馬帽,預備下船了。
“怎麼,不留下幾句臨別贈言嗎,陳?”我盯著他。
這個精悍的小老頭抬頭看著我,刀疤臉上的眼睛頑皮地閃了閃。“案子結束之後的建議就如同葬禮之後的藥一樣。”
說完這話,他碰了碰帽沿,轉身離開了。
在開船的第二個夜晚,我穿著那身筆挺的白色夜禮服,懶洋洋地靠在後舷的欄杆上。當然了,還是美人在懷——伊莎貝爾緊緊地依偎在我的懷裡,微風拂動,她那金色的短髮時而拂過我的面頰。望著下面微微盪漾的海面,我竭力回想著我做警察時的生涯——在擁擠喧鬧的拉賽利車站,我是怎樣拼命地追趕著扒手、路匪。那一切,似乎隔得非常遙遠,在我的腦海裡,那是模糊的一團迷霧。可是,不要多久,我又會重新回到那樣的生活裡,現實是會治好我的“失憶症”的。
“我聽見了你和達倫先生之間的對話,你打算為他做事。”
我們這些人——湯米和泰拉、福斯特剋夫人、露比和達倫、林賽夫婦、伊莎貝爾和我——在餐廳裡坐在一桌進餐,看上去就像個愉快的大家庭一樣。不過,泰拉始終一句話也不和我說,我自然也不會主動地去奉承她,只能將她視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