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有一隻赤腹鷹飛來歇在屋頂上,一雙銳利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庭院裡的人。
辛轍恨透自己的無能為力,難道他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帶走月炎嗎?
張天師慢慢地朝門口走去。
“請留步。”一抹斯文有禮中夾雜著一絲不耐的嗓音陡地響起。
“什麼人?”張天師一愣,隨即四下張望。為什麼只聞其聲不見其人?來者究竟是何方神聖?
是寵物情人專賣店的老闆!辛轍心裡又燃起一絲希望。
奔月和逐日雙雙平空現了身。
“啊、啊……”那個比較年輕的少年不就是她撞見的蝙蝠妖怪!胡太太震愕得說不出話來,臉色發白。
中午的太陽真是刺眼極了。奔月微微蹙著眉頭,抱怨道:“我最討厭在中午出門了。”
逐日連忙道:“炎有危險,我們不能見死不救。”
他輕聲嘆息,“所以我這不是來了嗎?”
“奔月、逐日,我在這裡。”在小甕中的月炎趕緊出聲。
奔月饒富興味地一笑,“你倒好命,在裡頭乘涼呢。”
“這算哪門子的好命啊!我一點都不想要。”她好嘔,她都這麼悽慘了,奔月還要揶揄她。
逐日催促他,“少爺,你先把炎救出來,我們有得是時間閒話家常。”
奔月埋怨地投去一瞥,“你就光會緊張別人的事。”
“少爺,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逐日侷促地轉開目光。
“你們究竟是誰?”張天師忍不住出聲問。
“我是奔月,是個一千九百九十九歲的吸血鬼,他是逐日,一個菜鳥吸血鬼,才三百多歲的道行。”奔月笑了開來,兩顆尖銳的犬齒在陽光下閃爍著陰森的寒光。
又不是交友聯誼,少爺還自我介紹得這麼詳細楚幹嘛?!逐日悶哼。
“啊——”胡太太腿軟地跌坐在地上,尖叫地爬到一旁躲起來。
今天又不是鬼門大開的日子,而且現在還是正午呢,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妖魔鬼怪?難道真是世界末日快要到了?
奔月也不囉嗦,“請把月炎留下,你就可以走了。”他無意為難人,也無意傷人。
“不可能。”張天師不假思索地回答。
“這恐怕由不得你。”他給過他機會了,是他自己不知好好把握的。
張天師又開始唸咒語,對著空氣畫符,卻是一點用也沒有。怎麼會這樣?
“你的符咒對我是不管用的。”奔月冷冷地站在原地看他,任由他以腳勾起桃木劍,揮舞著劍朝他的心臟刺過來,動作迅速利落一氣呵成,毫不留情。
奔月一揚手,就打落了他手中的桃木劍。
他只覺得手背上傳來一陣火灼般的劇痛,手中的桃木劍就這麼落了地,心底忽然竄起一陣恐慌,他是不是太低估了對方的能耐?!
張天師驀地想起自己手中還有一張王牌,連忙定了定心神,舉起手中的小甕,“不要過來,不然我會讓她永世不得超生——”
“同樣的把戲不要玩第二次。”奔月慢條斯理地揚起手朝空中一揮,下一秒鐘掌心赫然出現了裝著月炎的小甕,他順手交給逐日。“因為這樣就不新鮮了。”
張天師失去憑恃的王牌,霎時面色如土。
逐日立即撕掉小甕上的符令,開啟蓋子朝地上倒了倒。
“月炎。”辛轍心急如焚地上前。
她咚咚咚地滾出來。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他不放心地來回審視。
她有些虛弱地笑笑,“只是這樣滾來滾去,頭有點暈而已。”
“你先抱炎進屋內休息,其他的事處理好,我和少爺馬上就來。”逐日自眼角瞟見了胡太太驚慌害怕的身影,腳跟一轉“你你你……”胡太太一見逐日朝自己走來,害怕得牙齒直打顫。
他故意露齒邪笑,“知道我們的秘密的人,都不能留下。”
那銳利的尖牙讓她打骨子裡冷了起來,“我、我……我不……會說出去的。”她還想活命。
“只有死人才能保密。”他故意嚇她。
胡太太大口大口地喘著氣,看起來像隨時會心臟病發,“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不……想死……”說到最後已經是低泣了。
這樣的效果讓他很滿意,“好,你的命就暫時留下,要是今天的事洩漏出去一個字,我會吸光你還有你家人的血。”
“我不……會說出……去的……”她再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