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娘,她並沒有開口說話。只不過是密語傳音,頓時,月風就對伍繡娘刮目相看來,本以為是凌藝喜歡她才讓她整日跟著,原來那伍繡娘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因為,她自己可是個八級修行者,到現在也不會那傳音入密的能耐。。
家丁關好門,凌藝邁步走進了這個頗有些陳舊的書房裡。書桌後面,一個精明的中年人正手拿大毫,在揮舞的寫畫著什麼,看了凌藝進來,把毛筆往涮筆裡一扔,然後從書桌後面繞了出來,把書房中多出的椅子搬了搬,撐著商賈們標誌性的微笑,說道:“凌藝大掌櫃的還真是年輕有為,請坐,請坐!”。
桌面上已經擺好了兩杯茶水,凌藝微微一福,謝了坐就大方的坐在了書桌這側,笑著說道:“聞名不如見面,百里族長果真瀟灑,怪不得會教匯出一雙優秀的兒女。如今凌藝冒昧討饒,還請多多見諒。”。
凌藝一番話說的不顯山露水,不僅把來意說明,還簡單明瞭的揭了個實在。。
而那百里邢顯然愣了一下沒想到凌藝會在剛剛見面的時候就把話說的如此明朗。當即哈哈大笑,一身藏藍袍子窩了窩。就爽朗的說道:“凌藝姑娘果真快人快語。那麼,當著明人咱們也不說暗事,如今我們百里車馬行似乎和凌藝姑娘並沒有生意上面的往來,還請問凌藝姑娘今日來所為何事?”。
凌藝心裡暗自苦笑,你這還不叫說暗事,照著我的猜測,那兩個小孩子已經把事情都告訴你了才是,你還從這裡打馬虎眼,想從我嘴巴里說出這件事來,好一個經年的生意人,著實的老奸巨猾。。
“是這樣的。吾與您家中雙兒情誼不淺。想必您也清楚前些日子刀家覆滅,而城主和刀家資產由官府代為拍賣之事。刀家旗下資產有一清風居,是以在小店對面,長年競爭的對手刀瑤大小姐開的酒樓。那酒樓地理位置優越,且是蓬萊城最高的酒樓了,若是論起價值,也當屬蓬萊城最高之價位,也不過區區十萬兩罷了,而最終凌藝也與那樓失之交臂了……”。
說到這裡,凌藝自然沒有往下接,若是再往下說。就是明明說著他家的孩子不懂事,花了十倍的價錢買了個不值錢的東西來。。
果真,那百里邢一愣,還以為凌藝會繼續說。但是,這事情自己確實是知道的,而且那銀子也是自己批給了自家的雙兒。話說到這份上,若是不接下去倒是自己太過矯情了。暗自嘆息,這凌藝丫頭也是個不好惹的貨色啊,可是當真不像才比那兩個孩子大了一歲的二八女子。。
剛剛一交鋒,凌藝就扳回了一局,弄的百里邢差不多算得上是自食惡果了。。
他只能順著話音說下去:“哎,可不是嘛。我那兩個孩子胡鬧,竟然花了十倍的價格買下了那個門面。雖說是貴了些,但是隻要孩子們開心,我倒也知足了。”。
凌藝接下來卻繼續說道:“是啊,但是,接著,你們那兩個孩子就來找我了……”。
這件事從頭到尾百里邢自然全都知道,可是當著凌藝的面他還是要裝作不太清楚。。
凌藝也沒有給他故布迷雲的機會,繼續說道:“而且,還跟我打成了一個協議。不知道,這件事您老清楚不清楚。”。
這百里邢苦笑,凌藝還真是聰明,剛開始已經套出了自己的話,既然知道兩個孩子買了清風樓,自然也是知道買了清風樓以後的事情。所以,他只能苦笑著點點頭,說道:“凌藝大掌櫃的,你還真是聰明。倒也沒叫我失望。”。
凌藝帶著面紗的嘴角扯了扯,繼續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也不必互相套話了。百里族長,我不是傻瓜,既然這種條件你都能夠答應,那麼,為何非把自己的女兒嫁給那姓富的?我和你兒女的合約上寫的意思可明明清楚的。一年以後,他們解決掉這件事,那麼辛苦了一年的產業可都得回到我的名下,如此這般,你都不夠擔心?”。
凌藝是想讓百里邢說出為什麼他要這麼做來,只見百里邢長長的嘆了口氣,原本那副老狐狸的面龐已然消散,倒是像被扒掉了那層皮,裸露出來的是真正的作為一個父親的擔憂,而他的面龐也彷彿是老去十歲,漸漸變得灰暗。。
凌藝一見他這種表情,頓時有些發愣,暗道,莫非自己真的猜中了,這百里邢有什麼事情沒有跟他的兒女說?嫁給富德彪也好,與自己做生意也好,他只是在——託孤?。
“我百里邢毫無所求。只是希望,當我不在之時,我的一雙兒女,能夠有個安度一生的機會……”。
這句話一說出口,凌藝頓時恍然大悟,一切正如她所猜測的那般,這百里邢果真的託孤。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