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帶著嗚嗚咽咽的聲音,似哭似嚎,幽怨哀腸,而所有看熱鬧的人都慌了神。而凌藝給月風一個顏色,月風點點頭,將手卷成喇叭狀,大喊了一聲:“救命啊!!!鬧鬼啦!!!月嬌顯靈啦!!!”。
這句話說罷,周圍看著那紙錢龍捲風捲過來的人們頓時哇啦哇啦的喊著鬼來了鬼來了,連哭帶喊的被嚇跑了,而紙錢之勢猶自未停,只至門前王長葉面前,才打了旋的不住的繞著,嗚呼哀哉,嚇的王長葉不住的往後退著。那兩個下人更是不用提,上前扶起了王長葉就跑,上了馬車,連車伕都被嚇跑了,那翠衣嬤嬤緊忙往馬屁股上拍了一下,頓時揚長而去。而凌藝更是掌控著那個龍捲風追著王長葉的馬車,呼啦的一聲散了開來,把紙錢撒的那馬車一車都是,嚇的車內的人嗚嗚的尖叫著揮舞著手臂,把那紙錢當成了惡鬼一般驅趕著,慢慢的消失在了街道盡頭。。
而高為孝傻傻的看著那龍捲風,突地說了句:“月嬌,你真的顯靈了嗎?你看到了嗎,我來了,我來看你了……”。
只有月風和凌藝二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大街上現在都沒有人了,剛剛那紙錢龍捲風嚇得所有人都縮回了旁邊的店鋪去,而滿街的紙錢飄飄灑灑的,終於塵埃落定。這些人這下才敢冒出頭來。探了探頭,好似那惡鬼能吃人似地,一個個走到街上,可是,卻沒有一個人再敢往這邊踏來。。
而更有甚者,竟然從家裡拿出了珠寶蠟燭,來到了這個舊址門外,紛紛徵得凌藝的同意,進去跪拜月嬌,求她原諒去了。有第一個就有了第二個,頓時人們不住從家裡走了出來,來給月嬌上香,嘴巴里還叨咕著上仙別怪罪,顯靈莫尋仇這類的話,而往日裡對凌藝的誹謗更是不敢再提,深怕這個“上仙”再鬧那麼一處事情來,小城小鎮小門小戶的,可禁不起這等折騰了啊。。
凌藝身上的閒言碎語竟然就這樣煙消雲散了。。
而高為孝竟然沒有回家,只是默默的跪在月嬌靈牌一側,每每有人來上香,他就回禮,竟然還滿面虔誠。。
傍晚,送走了最後一個上香的,凌藝竟然一整天都站在了這裡,她還打趣道:“高為孝,這次你可是有家不能回了。不然,乾脆就在這裡出家為僧罷了,倒也不枉費月嬌對你的一面痴心了。”。
凌藝本就是開個玩笑,沒想到,高為孝竟然真的愣了愣,之後就拿起那用來剪紙錢的剪刀,在凌藝目瞪口呆之中,一把拽過頭髮,剪了下去!。
頓時,烏絲飛亂,從高為孝手中飄落而下,而剩下的髮絲散落開來,竟是映出一張堅毅的臉來。靈堂之上,高為孝竟是不動聲色的將頭髮割掉,雙掌合十。。
“凌姑娘說的沒錯。如今,除卻月嬌,也沒有什麼事情可以值得我依戀的了。我願意,常伴青燈月嬌,再也不邁入那個家門。從此,吃齋唸佛超度月嬌亡魂。不過,還有一件事情希望凌藝姑娘答應。”。
凌藝和月風已經被高為孝這動作怔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高為孝窩囊了一輩子,竟然在月嬌死後看得開了,這麼一來,凌藝心裡的愧疚就多了幾分來,她開口勸到:“高為孝,你不必如此自責了。雖說月嬌已經死了,但是,這件事我也有責任,也不能全怪罪到你身上,是我太過小題大做,今日事情作罷,你走吧,以後我讓你常來探望就是,不必如此。你若是出家,你們一家就沒有了什麼依仗了。”。
高為孝卻笑著站了起來,腿一麻,竟然差點彎了下去。畢竟已經跪了一天了,能自己站起來已經是不錯了。他卻沒有聽凌藝的話,笑著說道:“我意已決,凌姑娘不用再勸。不過請凌姑娘答應我一件事,能否將這處房產的房契給我。我會把這間房子改成個專門紀念月嬌的小廟,出家為僧,青燈古佛,用我剩下的日子來伴隨月嬌一生。”。
如此,再說些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了。本來,這間房子凌藝也就沒想過要出售或者另作它想,給了高為孝那就給了吧。看在他如此重情義的份上,凌藝還能說些什麼呢。。
於是,派了月風回去取地契,凌藝也就走了出去。。
外面朗風明月,安靜異常。雖然無風,卻突地捲起一陣聒噪,凌藝神識一動,似乎看見了月嬌的身影從空中一閃而過。她淡淡的笑了笑,猶自的說道:“月嬌,你是在感謝我嗎。”。
回到凌府,已經是深夜了。。
這件事一過,凌藝就知道跟王長葉之間已經是勢如水火了。她定是以為自己勸了她相公出家為僧,這下不恨著自己又能恨著誰呢。。
所以,明日官府拍賣清風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