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矩矩行禮叫父親,完全看不出同齡孩子的調皮。
鬱徵深知這孩子沒有外表那麼規矩,不然當初也不會故意跟著去邑淶書院,一直稱呼父親而非父王。
恐怕他心中的“父王”另有其人,不願意讓鬱徵佔了這個稱呼。
郡王府上下這麼多人,這小傢伙應當才是最敏銳的。
鬱徵摸了摸阿苞的小腦袋,帶著他用完朝食,要帶他出門。
養在院子裡的小馬霜青一見到他們要出門,噠噠地邁著蹄子跑過來,細聲細氣地叫了一聲,叼著鬱徵的衣袖,眨著大眼睛看鬱徵,明顯鬧著要出去玩。
這小馬本就靈性,餵了熊奶草與青糧糧草之後,更為靈性,剛出生沒多久,竟有些開了智的模樣。
別的不說,這撒嬌的本領是一日強過一日。
鬱徵抬起另一隻手摸了下馬頭:“今天有事,你自己待在院子裡玩。”
“唏律律。”小馬又叫了聲,叼著鬱徵的衣袖不肯鬆口。
鬱徵拍拍馬脖子:“等你長大一些再帶你出門。”
小馬歪著腦袋:“唏律律?”
鬱徵猜到它的意思,笑了起來:“起碼大到能馱起我再說。”
鬱徵與小馬對話的時候,阿苞就在邊上站著,一向沒什麼波動的眼裡流露出些許羨慕。
鬱徵看他,蹲下|身,平視阿苞:“要摸一摸嗎?”
小孩小臉上帶著遲疑。
鬱徵沒等他開口,笑了一下,忽然伸手,將小孩抱起來。
小孩的臉一下就紅了,似乎想掙扎,小手又不好往鬱徵身上放。
鬱徵輕輕將他的手放在小馬的腦袋上,溫聲道:“可以輕輕摸一下,你們可以做朋友。”
阿苞到底還小,很快就被小馬吸引了注意力。
鬱徵在旁邊耐心地等他跟小馬玩,直到他自己玩夠了,主動抬頭看鬱徵:“父親,我們走吧?”
“好。今天我們還是坐馬車出去。”
伯楹在馬車上等著,坐馬車的就他們三個人,其他人都騎馬。
上了馬車之後,阿苞很快趴到視窗看外面的風景。
鬱徵也跟他一起看,順便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