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曉軍叫道:“大家看好了,誰報警就揍誰!”嚇得王根林忙把手機放回了口袋。傳達室的老陳悄悄拉下司馬琴的手臂,示意她趕快用手機報警。
支曉軍把向前衝的村民攔住了,怒道:“你小子閃開!不然老子對你不客氣!”商亮說:“你叫他們別胡來,有事好好說,違法是要負法律責任的!”支曉軍嘲諷道:“別以為你是大學生村官有什麼了不起?你不過是李愛民身邊的一條狗!”是可忍,孰不可忍!商亮怒聲回道:“我要是狗,你連豬狗不如!”支曉軍惱羞成怒,揚手想打商亮一巴掌,被商亮躲過了。支曉軍又抬腿向商亮踢來,商亮眼明手快,雙手抓住他的腳板,連著後退幾步,支曉軍被商亮拖著腿,另一隻腳不得不跟著跑,差一點摔倒!陸邊風眼見同伴吃虧,跑過來要打商亮,被郭興元擋住了。
郭興元畢竟是復員軍人,儘管多年沒練過,但摔跤和擒拿都沒忘,還能派上用場。陸邊風一拳打來,郭興元側身讓過,伸手掰他的肩胛,同時腳上一掃,陸邊風“撲通”一聲,摔了個四腳朝天!一同來的十來個村民,他們本無意鬧事,只不過想給李書記施加壓力,希望今年春節能拿到分紅,眼看支曉軍和村幹部打起架來,一下愣住了。支曉軍被商亮拽著一隻腳,不得不騎著馬步跟著跑,樣子很可笑。當支曉軍經過郭興元身旁時,郭興元伸腳在他的腿彎裡一點,支曉軍腿一軟,頓時向前跪倒在地!
眼看支曉軍和陸邊風都被制服,商亮心想:雖說這事是支曉軍帶頭起鬨的,但村裡對紅利的分配沒跟村民解釋清楚,工作做得不到位,引起一些村民的猜測和不滿,村裡也有部分責任,彼此需要坐下來好好談,做好溝通與和解。想到這些,商亮主動上前,彎腰去攙扶支曉軍。沒想到,支曉軍一隻手迅速伸向小腿,突然拔出一把十幾公分長的水果刀,抬手就刺!商亮來不及發應,只覺肋間一麻!司馬琴打完報警電話,從院外進來,剛好看到商亮被刺的一瞬,不禁花容失色!她一邊朝商亮奔去,一邊大叫起來:“救人啊!商亮!商亮你怎麼啦?”
花橋衛生院的病房內,商亮躺在病床上,左肋下敷著紗布,扎著鬆緊醫療帶。商亮睜著眼睛,望著吊架上的鹽水瓶,有點茫然。今天發生這樣的意外,商亮始料未及,本來只是一場誤會,有少數村民對村裡暫不分紅的決定不理解,這在情理之中,但支曉軍唆攛鬧事,竟然還持刀行兇,實在令人震驚!幸好,支曉軍的刀不長,商亮穿的衣服多,刺入並不深,加上村衛室的及時止血處理,經過衛生院拍片檢查,商亮受的只是輕傷。但醫生說了,要是行兇者的刀再長點,要是刺入的部位再往上一點,就可能傷到商亮的心臟,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陪在商亮身邊的,有李書記、郭興元和司馬琴。郭興元看到商亮傷得不重,說:“我去趟派出所做筆錄,小商,你放心,行兇的支曉軍,派出所會嚴肅處理!”司馬琴說:“光天化日之下動刀行兇,這種人不能輕饒!商亮,你要告他吃官司!免得他在社會上害人!”商亮忍著傷口的疼痛,在枕上輕輕搖頭說:“我傷得不重,郭主任,請派出所從輕發落吧。”李愛民也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支曉軍是單親家庭,從小缺少家庭溫暖,拘留幾天,讓他反思一下,要是對他打擊太重,他會對社會產生報復心理。”郭興元有不同意見:“就因為平時對他沒嚴厲打擊,他才越來越囂張,無法無天!要是他早點進班房,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了!”
商亮輕聲說:“這是一場誤會,我是李書記的助理,我的工作沒做好,致使村民產生意見,到村裡討要說法。”司馬琴說:“商亮,這跟你沒關係,整件事就是支曉軍唆使的,是他故意傷人,商亮,你的命差點丟在他手上,你不能對他心慈手軟!”李愛民說:“我是村支書,集資和分紅的事是我一手抓的,是我考慮不周全,責任在我!我會去鎮裡向領導彙報,做深刻檢討!”郭興元說:“老李,鎮裡你別去,他們還不知道,你去向他們彙報,難免要挨批評,也免得有人對咱們村集資的事說三道四!”李愛民說:“支曉軍捅傷人,被抓進了派出所,這事是瞞不住的,該面對的還得面對,我是江灣一把手,我難咎其責!”
郭興元走後,商亮說:“李書記,我沒事,這裡有司馬琴陪我,您回去吧。”李愛民說:“那好,你安心養傷,爭取在大年夜能出院,我回村去,估計不少人會打聽你的傷勢,知道你沒事,他們也就放心了。”商亮說:“請大家不要來醫院看我,一點小傷,不要緊的,過兩天就能出院。”李書記走後,司馬琴說:“我以為江灣村的人多淳樸,沒想到也有野蠻的一面!那個支曉軍跟你無冤無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