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蔡輝與主公主臣相得之事,宮也略有耳聞。隨著蔡輝實力提高、地位提升,直到今天,他才擅離職守,趕到井陘縣為愛妻復仇,應該說已經很能忍了。”
陳宮微笑著為蔡輝辯解了一句,雲淡風輕。因為他心中清楚,崔家有取死之道,而憑著蔡輝在天馬城的資歷、地位,犯這一點小錯,葉騰壓根兒不會拿他怎麼樣。
“是啊,很能忍了。反倒是我這個主公有點不太近人情。可他真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處罰輕了,軍中將領擅離職守,不是小事。處罰重了,此事造成的後果不算嚴重,甚至百姓還拍手稱快!而蔡輝做這個事也情有可原;甚至追根究底,還有我的原因在內。”葉騰有點無奈。
“宮有兩個方案可供主公考量。
第一,罰俸一年。這種處罰相對較輕,但以蔡輝如今的地位,卻未必會造成多麼不好的影響。畢竟沒幾個將領,會將自己跟蔡輝相比照;
第二,解除他雁門郡都尉職位,改任天馬城都尉,由徐晃出任雁門郡都尉!這個處罰較重,但卻有利於徐晃的培養。”陳宮眉頭都不帶皺地給葉騰出了兩個主意。
“就按第二方案來吧。一則,蔡輝作為天馬城勢力除我之外的軍方第一人,犯了錯更應給予嚴懲,才能震懾眾將!二則,徐晃加入天馬城勢力以來,雖然沒有太驚豔的表現,但我深知他的才華,就趁此機會給他提供一個表演的舞臺吧!況且還有奉孝坐鎮,也出不了大的差錯,就讓他們倆對調吧!”葉騰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重罰。
八大野戰軍團成立,卻沒有徐晃的位置。這裡面有安慰高順、曹性及其部下數萬將士的成分,也有徐晃並沒有表現得太搶眼、且忠誠度一直沒上80的原因。
“報,主公,門外有兩個年輕人,說是蔡輝將軍的舊識,想找蔡將軍!”門口侍衛彙報。
葉騰看了陳宮一眼,陳宮點了點頭,道:“帶進來!”
“諾!”
不一會兒,兩個衣衫素樸的年輕人進了衙門大廳。
“草民高峰、陳元拜見大人。”兩人看見葉騰坐在正中,忙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
“蔡輝將軍已經返回雁門了,我是他的同僚,如果你們有什麼事,跟我說也是一樣。”葉騰微笑著對兩人說道。
高峰、陳元兩人對視一眼,臉上露出一絲失望,不知道該說什麼。
葉騰又問了一句:“你們跟蔡輝怎麼認識的?”
不怎麼識字的高峰,可能心中覺得無求於人,膽子倒更大一些,猶豫了一下,彷彿下定了決心,開口道:“我們倆只是樵夫,以前與蔡輝將軍一起砍過柴。我以為蔡輝還在,所以勸陳元來這裡。因為陳元讀書識字,我想也許蔡輝能給陳元一個成為官吏的機會。既然不在,那就算了。”
高峰拉著陳元,就欲向葉騰等告辭。
“我不是說過了嗎?找我們也一樣,你彆著急。跟你們介紹一下,這個是常山國相,也許他能幫你一些忙!”葉騰指了指陳宮道。
兩人停住腳步,看向陳宮。
陳宮道:“既然這位朋友識字,我們不是在每個縣都貼出求賢令了嗎,為什麼不來應募?”
“啊?我們不知道啊!我們每天都忙著砍材,沒有關注這些事兒啊!”陳元驚愕道。
“看來求賢令張貼的位置不太醒目,或者張貼的數量不太夠啊!”葉騰感嘆了一句。
“我的失誤。”陳宮輕聲應了一句,繼續問道:“那要貼在哪裡,你們平常才能看得到?”
“城門口啊!最好找幾個兵丁守著佈告,大家也許會以為是通緝文告,經過的人都會好奇地去打聽一下。”陳元恭敬地朝陳宮行了一禮,道,“大人也許是貼在城內中心廣場傳送陣附近了,其實這也沒錯,但家境貧寒的人,基本沒什麼機會用傳送陣,倒是進出城門去耕作、砍柴等比較多。還有,佈告最好讓兵丁守著,不讓很容易被人撕掉!”
“有理,感謝你,我知道為什麼我釋出的求賢令效果不太好了!”陳宮恭恭敬敬地向陳元行禮感謝,“既然你識字,應該會寫佈告吧?”
“會的!”陳元道。
“那你現在就幫我抄一張!”陳宮自儲物戒指中掏出一張求賢令,請陳元就在几案上馬上謄寫一張。
陳元就著案上的紙硯筆墨,一揮而就,雖然書法的功力並不深厚,但字跡工整、並無塗改,陳宮心中暗暗判斷,作一個吏員應該沒什麼問題。
“如果你們願意,我現在就聘用你為國相府吏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