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也覺得我們這些人來的莫名其妙,可是,越是往下追尋,就越是能感受到,在附近,確實有一群很強悍的勢力。就隱藏在暗處,他們絕對不是普普通通的盜墓賊,他們擁有的手下都是能征善戰的死士,到目前為止,我們沒找到任何一個活口,可見,他們的主謀是強大的。”白承光談起公事來,就一改憨厚木訥的勁頭,由原來的保持沉默,也開始嘗試著跟媳婦溝通商量了。
“還有上一次。我們行動時,影一發現隱藏在對方陣營裡的。竟然還有皇宮內部的影子前輩,從隱身和作戰手法上都很相似,甚至功夫比影一影二還要深厚,這就說明,皇帝絕對不是草木皆兵盲目猜疑的,這裡面的水,很深……”。
阿圓忽然嘴巴上就沒把門的了,信口說道:“會不會是皇室裡的嫡親子弟給流落到外邊了?跟你和阿福似的,被丟棄了,然後長大了,要奪權想回去?”
“噓——”,白承光伸手捂了阿圓的嘴巴,封建王朝的統治下,可是不允許胡亂評論皇家**的,皇室裡的孩子生存不容易,又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丟棄哪一個嫡親子弟?
阿圓把自己的嘴巴解放出來,皺著眉頭很不滿意:“怕什麼?我說的也很可能是事實,你看徵兒那孩子,不也是皇室的嫡親子弟,不也被丟到我們家了嗎?”
事實上,越是大的家族,秘辛就越多,反而不如小門小戶的老百姓,人員簡單去向明確。
這些話,也正是阿圓經常在深夜輾轉難眠時猜測來的答案,不這麼想的話,所有的事件根本沒辦法解釋。
白承光不再試圖阻止媳婦發表意見,大蒲扇拍打著阿圓的胳膊,也對寄居在自己家裡的大皇子感到憂傷:“徵兒確實可憐,傷了腿,被家族拋棄,沒了娘,也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親爹的面,孩子再小,也會想念親人的,也怪不得上次追蹤棺木時,追著一個男人的背影叫‘父皇’……”。
背影——叫“父皇”——背影——
阿圓的眼前,反覆閃現自己在夢中重疊的那道身影,銀質面具男——小皇帝——銀質面具男……
她忽然扭過了身子,雙手緊緊抓住了白承光的腰際,十根指甲都要掐進肉裡去了。
“承光,你聽著——我想明白了——”。
是的,她忽然想通了這裡面的關鍵問題,宋徵兒見到的那個背影,那個讓孩子追著喊“父皇”的背影,應該,就是,銀質面具男的背影!
自己之所以初次見到銀質面具男就覺得無比的熟悉,也正是因為,此人跟小皇帝非常肖似,只不過,因為總是用面具遮擋著半張臉,才沒有辦法想起來罷了。
那麼,剩下的就好解釋了,銀質面具男就是皇室的嫡親子弟,甚至可能就是小皇帝的親兄弟,他還有一個身份,可能就是盜墓賊的首領,不知道什麼原因,他擁有一群武藝高超的死士為他服務,或者還有些什麼噱頭,需要墓地裡面的錢財,需要固定生辰的女子,來達到他順利謀朝篡位的目的。
白承光被媳婦的大膽猜測給弄懵了:“可是為什麼皇帝會派大家來到這附近尋找這個兄弟呢?如果皇帝早知道是這樣的一個人,擁有這樣的勢力,那為什麼不早早的就來斬草除根?既然這個孩子是被皇室丟棄的,那為什麼他的身邊還留有身手高強的影子前輩保護?……”。
總之,這事兒實在是擁有太多的不合情理的地方,可是,如果推翻阿圓的猜測,那更加沒辦法解釋所有的來龍去脈。
“別猜了,天兒都要亮了,是狐狸總要露出尾巴的,慢慢兒看吧!”阿圓疲憊至極,扭身睡覺兒,剩下白承光,沒辦法不被這些匪夷所思的想法佔據腦海。
這個不一定正確的發現,很快就被白承光帶到了吳路和影一影二阿文的面前,不知道是經過了怎樣的一番辯論,總之,第二天的下午時分,一直神龍見頭不見尾的影一,出現了。
阿圓沒有跟他似的,藏頭藏尾的故作神秘,從桌案上扔過來兩張摺疊了兩下的白紙:“就知道你們得回來追問,這就是我回憶起來的銀質面具男的頭臉和背影,我把背影那張給徵兒看了,他說,我畫的就是他的父皇。”
或許銀質面具男的實際身材比小皇帝略瘦一點兒,臉色也蒼白了不少,但是,舉手抬足骨骼肩胛之處,都與小皇帝莫名的相像,就好似,就好似兩個人乃是出自一個胚胎的雙胞兄弟!
影一對著兩張畫像久久不語,最後,揣起畫像躬身施禮,無聲離去。
如果,阿圓的猜測是真的,他們的行動計劃就得調整,最起碼,得向皇帝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