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卻還給開藥。說是要是能醒過來,就有的救,剛剛她不是醒了嗎?還跟我說了好多的話,為什麼要更改說法兒?為什麼要隱瞞我?還說你是提前知道的,昨兒就告訴了你?”
聲聲質問,就像刀子,鏟割著阿圓的心臟部位。
這還站在院子裡呢?傻漢子就哭天嚎地的扯著嗓子質問,就跟阿圓謀害了他的親孃似的。
阿圓閉一閉眼睛,從鼻孔裡狠狠往外噴了兩股怨氣,聲音不喜不怒:“白承光,兩個老大夫確實是昨天就告訴了我,你娘活不過兩天了,我才安排人連夜準備的壽衣,據說,如果等屍體完全冰涼了,骨頭也會僵硬,就很難再換衣裳,現在,你隨便安置吧,我不管了。”
阿圓甩開兩隻手,大步往自己的臥室走去,兩步以後,猛然回頭,添補上一句:“還有,你娘剛剛那不叫清醒,那是迴光返照……”。
她關緊了房門,還是補一覺兒好了,免得做了好事兒還要背上罵名。
丫鬟們護衛們個個躡手躡腳的撤退到安全地帶,本來還打算安排人去各府通知親朋好友前來弔唁的煞星,搓搓手,又把安排收了回去。
白承光的哭聲很沉悶,像一隻受了傷的猛獸,壓抑的悲憤的啜泣,黎明的“幸福苑”,基本上沒受到哀傷的波及。
沒有人陪伴他,郡主府的一票人毫無疑問是站在郡主那一邊的,白將軍剛才責罵郡主的話可不好聽,自己更沒必要往前湊合。
說起來,白承光的地位也很尷尬的,京城裡有名有份兒的郡主成親,丈夫是被稱作郡馬的,不像他,混成了四不像。
當將軍也挺受人尊敬的,只要招招手,個把兒女人也不是沒有往上湊的,可是,他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