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歡一起,也留在了白將軍府。
悲劇就是悲劇,悲劇的人生如影隨形、如蛆附骨。
據說,男人失去了某樣器具,就很有可能一蹶不振,畢竟,能夠趕上司馬遷那位中國歷史上偉大的史學家的很少很少,他因直言進諫而遭宮刑,卻因此更加發憤著書,創作了名震古今中外的史學臣著《史記》,而馬尋歡,註定要走向另一條道路。
白承光的俸祿,根本不夠負擔這幾個富貴慣了的老弱病殘的花費,他的身心都很累,現在,開始領取郡主府的酬金,藤編作坊現在製作出了新樣式的傢俱,藤椅子藤桌子藤櫥子,銷量還算不錯,徐管事公事公辦,把白承光從前做過的活兒也清算出相應的銀兩來。(未完待續……)
PS:感謝淡雨思涵的打賞!時間上來不及了,先掛2千字,晚上那一更四千。
第三百二十七章 真相真傷人
沒有戰事,這個將軍反正很清閒,只是在郡主府的地位就差了很多。
好在,白承光不在意這個,每天可以看看孩子們,還可以雙手勞作一下,就跟很久很久以前的農夫生活差不多,他慢慢兒的,心靈安寧下來了。
袁縣令接任了京城府尹一職,重新回來,又是一番面貌和心理狀態,從前的一些執拗,或者說是書生意氣淡化了不少。
袁剛子又成了三個孩子們的好朋友,每天不在一起玩一會兒就受不了似的,他的手指頭有些粗,但是,一點兒都不妨礙彈撥吉它,禿嚕了皮兒也渾不在意。
郡主府的吉他樂隊經常在黃昏搞活動,閒暇下來的年輕人抱著琴席地而坐,袁剛子最喜歡的就是這種時刻。
他學東西學的很慢,吉它彈得手上繭子掉了一層又一層,都沒有弄懂到底什麼音調什麼音符位於哪一根的位置。
但是,他能獨立的把《催眠曲》彈奏出來,一個音符都不會落下,到了後來,樂隊裡的其它歌曲他也能跟得上,儘管還是不知道什麼調子跟什麼琴絃……
日子,流水一般,緩緩流走的除了日子,還有,生命。
馬老夫人壽終正寢,是在白將軍府發的喪,守孝的人不多,事實上白將軍府原本的下人早就遣散了,只有服侍馬家的幾個舊僕人穿戴著麻衣白帽,白承光和馬尋歡跪在馬王爺身後,停棺的屋子裡面是王妃和僕婦的哭聲,哀哀的。低低的。透著那麼一股子壓抑……
似乎。這種壓抑是始終存在的,狹小又逼仄的將軍府,從來就比不上昔日繁華似錦的王爺府,那些雄赳赳氣昂昂的退伍軍士,也不再在身邊轉來轉去。
觸目所及,到處都是哀愁……
這哀愁,壓在白承光的肩膀上太久了,以至於他始終無法輕鬆的呼吸。
怎麼輕鬆的了呢?馬尋歡總是四下裡不滿意。馬王爺總是發脾氣,馬王妃總是流淚說“兒啊,孃親對不起你……”。
前來弔唁的人不算多,馬王爺幾次征戰功勞不小,到最後晚節不保,弄出一大堆腌臢事兒,朝中爭議的很多,親自前來的就少。
白承光冒名頂替的將軍名分,還被關在大理寺恁的久,自己本身也不擅長在官場中廝混。其實連一個實打實的鐵關係都沒有,奔著他的面子來的。只有小阿文和郡主府的管事。
“大哥,你也別太難過了……”,小阿文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大哥非要把這麼一大家子人背在肩上,欠他們的嗎?
“我——沒事兒,孩子們都好吧?”白承光面色灰敗,已經在這段時日裡衰老了很多倍,事實上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意義,他是個棄兒,到現在都是。
王爺和王妃,對待馬尋歡始終跟對待白承光是很不一樣的,他自己覺得出來。
那種純粹的親情,就像自己對待三個孩子一樣,無論馬尋歡怎樣的憊懶,歪在床上不起來,嫌飯菜不對口不肯吃,這麼大的漢子啥活兒都不幹,當爹孃的,總是那樣心甘情願的去寵著,去依著。
而白承光自己,這輩子都沒有過這樣無所忌憚的毫無私心的被人寵愛過。
就算是把馬王爺馬王妃接到自己家裡奉養,那也不會得到那般純粹的親情了。
“如果他們能夠獨立生活,那我也可以撒手不管,但是現在,家產被沒收了,母親又是盲的,弟弟身體殘了,父親老了……”。
他一個人在哪裡擺事實講道理,小阿文搖著頭自去了,這個大哥沒救了,只要不禍害到嫂子和孩子們,就隨便他煎熬吧!
僕人的哭聲還在繼續,辦喪事就指望著他們造點聲勢了,馬尋歡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