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聰那是多聰明的一個人啊!登時想起白老二囑咐說要還給阿圓的刀來了,那東西有意思,“崩”一下就彈出來刀刃,要多酷有多酷,才捨不得還回去呢!
“嘻嘻——阿圓姐姐,你看,咱家兄弟們可都等的心焦呢,啥時候需要打打殺殺,您吱一聲就行了,女人家,可不能動手,對不對?”
賀聰下決心耍賴到底,阿圓又態度堅持,一時間,兩個都已經習慣了這種陣勢,再不存畏懼心理的人竟然圍著門板追逐起來,沒辦法,就這地兒還寬敞,反正苦主家裡表了態,頂天就是多賠錢而已,怕啥?
賀聰輕功不錯,嘴頭上又喜歡跟阿圓逗趣,於是腳尖在門板旁點來點去,胡說八道的越來越起勁兒。
“阿圓姐姐,你別這麼不依不饒啊!人家這老媳婦已經被狗咬死了,你還非要掂著刀再捅幾下還是怎的?那樣可不行,太殘忍了吧?”
“哎呦姐姐,你差點就踩到死人頭上了,你不能給人家毀容啊!”
“給你刀的話,你真要再捅這死人幾下?不如小弟代勞,你說,捅哪兒?”
李石頭的汗毛都給嚇直立了,拃著手不知道可以保護住哪個方位才安全,三個兒子已經大放悲聲,齊齊的縮到門板上面跟爹孃擠在一起。
“夠了!媳婦兒你別鬧了!賀聰,死者為大,不能驚擾到魂靈!”人群分散開的地兒,灰頭土腦的白老大跟白老三回來了。
把話說得那麼義正詞嚴的,自然就是白家當家人——白承光。
阿圓恍覺自己做了不合時宜的事情,站立在原地,尷尬的低下了頭。
華夏古老的文明傳統,人死之後,所有的恩怨都可以消融,所有的過錯都可以原諒,就連被砍了頭的死囚,還得返還屍體容家人安葬呢,死者為大嘛!
賀聰吐了吐舌頭,也原地站住,怪捨不得的摸出了那把有機關的彈簧刀,遞迴給阿圓。
自然,刀子能伸縮之後的體積不大,阿圓把袖子一攏,就看不出來跡象了。
老天爺爺的白老大,要是知道她又玩刀子,不非得嘟囔個三天三夜才罷休?阿圓吸吸鼻子,這都什麼味兒啊?跟進了豬圈似的!
白家當家人回來了,所有人都漲起了精神,這架到底還打不打的擔憂倒是小了,因為,這白老大出了名的老實,現在又出了人命,一看那樣子就知道兇不起來。
大家都看對了,憨厚了二十年的白老大,不要指望他脫胎換骨,在路上已經明白了事情緣由的老實人,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李石頭對這兩個威脅者放下了心,再次從木板上蹦起來叫囂:“白承光,你趕緊賠我媳婦的命來!你放狗行兇,天理不容!要麼,就把你家的產業都歸我,要不,咱們就沒完!”
里正年紀大了,這群手下又太不省心了,鬧哄哄的都說不到正點子上,藉著李石頭家的因由賺點錢吧,沒想到那小子半路上倒戈,把自己想謀劃的那點東西也想吞乾淨,直讓他這隻老狐狸此刻再無插嘴的地方。
為他們出頭主持公道嗎?笑話,里正才不費那個心,乾脆,叫他們自己先掐一會兒,等狗咬狗都受了傷,自己再壓下事兒來,撿個順手的便宜!
里正倒是替兩家想好了後路,可惜,就有那老實人不順著他的劇本走。
白老大狠狠地當胸捶了自己一拳,後悔莫及的嘆道:“石頭大哥,都怨我,當時沒考慮後果,一時生氣把狗放了出來,咬到了人——讓石頭嫂子——現在,說什麼也晚了,人命關天,三個孩子還小,我賠,都是我的錯,我賠——”。
李石頭登時大樂,再也顧不上門板子上的“屍體”,衝到了白老大跟前叫囂:“我要你家的荒地、鐵器作坊、拉麵館、宅院——還有——還有——你家磚窯廠——除了盧家的那一半兒——”。
最開心的,就是對上這種老實人,你往哪兒引,他就會往哪兒走——李石頭快樂的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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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詐屍還是詐騙
可惜,老實人也有他堅持的道理。
白老大皺著眉頭拱手作揖:“石頭大哥,放狗咬人是我一個人做的,嫂子的死只有我有責任,鐵器作坊是二弟的,不歸我所有,我賠不出來,磚窯廠是我媳婦兒的,也不歸我,我也不能用那個賠,這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