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著眼睛飛龍走鳳,心底裡是對這張臉的無限狂熱的崇拜,筆下,便是最完美最精緻的刻畫。
單單是這個肯不顧形象抱著木頭破桌子,抓著黑木炭的造型,就已經讓太后感動的很了,再看到她丟開木炭棒,十指齊用,用白嫩的手指肚兒在畫面上揉搓輕按,然後把臉湊上去,張嘴微吹:“噗——噗——”。
這個傻呵呵的女人,終於把木餐桌從懷中放下,退後幾步,揉揉眼睛,上看下看,再對著太后看,拍拍手道:“可以了,只不過,沒有畫出太后的美的十分之一……”。
好吧,藝術家總得留有遺憾的,齊阿圓此後的發展空間,還很大。
“容嬤嬤,扶哀家看看,快!”太后激動了,顧不得坐了這麼久,自己使勁兒先站了起來。
容嬤嬤?手裡舉著大針給紫薇行刑的容嬤嬤?阿圓一腳退到了牆面,“咚”,把腦袋碰到了。
她這裡內心驚濤駭浪,那主僕兩個卻看得開心,剛剛這白齊氏還說什麼比太后本人差遠了,這其實,就是太后本人!
這個時代的仕女畫,還刻意在追求著“神似形不似”的國畫意境,人物畫像上面就做不到如斯惟妙惟肖,阿圓運用碳棒所繪的太后半身像,就如一個真人耀然紙上,立體感、肉感、光感,都在人物肖像中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正是這個時代的畫風所缺少的。
太后的那張臉,因為太嫩滑,每一處轉折面都用的手指肚過渡,從紙上就能感受出肌肉的水分,吹彈可破的樣子。
繪畫與攝影不同,攝影更傾向於真實的記錄,而繪畫,描繪的是作者內心的感悟,是經過提煉之後的精華。
太后原本這張臉上的一份落寞,一份常年埋在深宮的淡淡哀怨,和一份藏在眼底的殺伐決斷的戾氣,阿圓通通選擇捨棄,在她的筆下,太后是鮮活的,二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