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護,夫妻二人一路走走逛逛,白老大才發現媳婦的打算。
“你老是打聽誰家的店鋪不開了,媳婦兒,你還想租鋪子?”
“幹嘛不想?承光,咱們現在沒有好地兒了,你捨得下臉來跟人爭搶去嗎?天又一日賽過一日的冷,總要有個落腳的地方。”阿圓不理會白老大的黑臉,扯著他的袖子繼續尋找。
鎮子上跟村裡比起來。那也算得上是寸土寸金的,租一個鋪子,一個月的房租就是二兩銀子,這才是一間房屋的價格。
白老大一個勁兒的吸溜涼氣兒,並且表示感嘆,感嘆的阿圓無地自容。
他的感嘆非常淳樸,就是四個字:“娘!這麼貴!”
阿圓分析,他是想說:“娘啊,我的個娘啊,這麼貴!”
可是。他為什麼要省略其他的文字,單單留下了一個稱呼來表示感嘆呢?
甚至因為這話說的有些順口,在隨意的去逛商鋪時。對於一些昂貴的東西,白老大同學也要照舊親熱的瞪大了銅鈴豹眼:“娘!這麼貴!”
被叫了“娘”的掌櫃或老闆娘子或小夥計,反應各不相同,只有阿圓的反應是越來越臉紅,越來越想發怒。
自己就是這傻小子的媳婦兒。不是也同樣被人佔了便宜去?雖然這便宜是自家白給人家的!
“承光,你在外面等我,我自己去問好了。”阿圓看見了一家貼著“出租出售”的紙張的店鋪,強撐著笑容囑咐男人:“因為這樣可以先問個價錢,心裡有了譜兒,再換您去定奪。更加不會吃虧。”
“嘿嘿,那行,我幫你在外面守著。”白老大還是憨厚老實的白老大。對媳婦的話言聽計從。
不願意白給人做孩子的阿圓,自己輕鬆的走進店鋪,半開半掩的店門,已經散去了大半兒的糕餅點心,一個忙碌著拾掇東西的店掌櫃。就是店鋪的全貌。
“掌櫃的,您這鋪子。要租還是要賣?”阿圓打招呼,再次確認一下店鋪的長寬度,不大,三間的門臉,還有個後門。
店掌櫃是個鬚髮花白的老者,這個時代的人不抗老,也就只有個四十多歲吧?這是阿圓透過無數現實版的猜測錯誤而總結出來的結果。
前世裡,焗染過頭髮,美容院裡出來的女士著實老少莫辨,男士們西裝革履或者休閒帥氣,到了四十多歲才顯出風采來,跟這個時代絕對不能相提並論。
“小娘子要是想租,那得交付一年的租金,三間鋪子七十兩銀子,要是能付現錢買的話,連後院帶鋪子,一百五十兩銀子。”掌櫃的說的熟練,接著往裡面指了指:“隨便去看吧!”
這麼貴!阿圓也想叫聲“娘”了!
後院裡,竟然面積不小,只是狹長些,跟店鋪平行的,還有三間小屋可以居住。
一百五十兩銀子,買下來才算合乎,租的話太可惜了!
掌櫃的也是想盡早脫手的緣故吧?這買的銀子數量真誘惑人。
阿圓此刻的感覺就是百爪撓心,那三間小屋子也拾掇的沒剩多少東西了,一看就覺得舒坦,院子狹長,面積可不小,正好可以擱置東西。
就是這一百五十兩銀子自己還拿不出來,滿打滿算,手頭也就一百兩撐天了,老二的鐵器作坊購置的工具傢什都是吃錢的玩意兒呢!
“大叔——”,阿圓改稱呼了,語氣也不由自主的熱切了很多:“我是真的想買呢,就是手頭一時湊不齊這許多錢,您能不能再讓點價兒?”
掌櫃大叔這會兒認真了,停下手裡拾掇的東西,站直了身子:“小娘子,一百五十兩銀子已經是難找的價格,這臨街的鋪子哪一個不是二兩銀子租一個月一間房?要是真想買,那就趕快籌錢去,最多,到衙門籤契約的錢我出,你只拿整銀子數兒換房子。”
一聲“大叔”就換了這點福利,阿圓也樂意啊,屁顛顛兒的出門扯了白老大就走。
她下決心了,這鋪子一定得買,白老大同意不同意,都得買!
女人嘛,就要對自己狠一點兒!
“承光,我看過鋪子了,很好,很合用,一百五十兩銀子,我要買下來!如果你們不同意用家裡的錢買,那——那我把我自己賣掉,也得買!我一定要買!”阿圓腳下生風,拽住白老大的胳膊又是咬牙切齒,又是撒嬌賣嗲兒,總之一個目的,要把一百五十兩銀子送到別人手裡去!
這事兒太大了,對白老大沖擊的有點猛,買了鋪子,不但轉身變成變回窮光蛋,還會揹負上一部分借款,這叫剛剛吃飽了飯的窮人情何以堪啊!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