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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裡,大雪寂清,文鳳真心升躁意,被夢魘住了。
層層紗帳下,白嫩的面板上明晃晃一顆小紅痣,長在最隱秘的腰間。
蝴蝶骨上的蜂蜜融化了,筆尖蘸了蜜寫下的,竟然是他的名字……文鳳真。
殿外宮人低著頭,額頭不住地冒冷汗,一動不動,都知道殿內這位主兒不得聖心,總做些惹新帝生氣的事,今日竟然將梅子碎冰吐在了陛下臉上,好大的心性!
新帝冷漠薄情,惹他發脾氣,遭罪的還不是她自個兒。
眼下似乎她又受罰了,聽得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新帝抱著她坐在他的膝蓋上。
她的腳踝上,一邊一個金鐐銬,一排細密的東珠,金鍊打來打去,噹啷聲連綿不絕,足足響了半夜。
“陛下,您給臣妾取下來吧,戴著難受……”
他五官清晰冷峻,面板雪白,暗色龍袍將他的漂亮眉眼襯出幾分莫測,波瀾不驚地抬起眼簾,扯了扯嘴角,略帶嘲弄。
文鳳真一把按著她的軟腰,抱在書桌上,手指點了點,溫和地在她耳邊,香氣熾熱清甜。
“喜歡什麼封號,懷這個字,朕便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