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道:“姨母,我覺得這裡面疑點頗多,我又算是個目擊證人,是不是應該去找……現在還是晏京府查這個案子嗎?”
“姚蔚然應該是在晏京府。”霍錦晟微微皺眉,提醒侄女,“姚蔚然在案發地附近徘徊,也是有目擊證人的,此人曾在集賢殿抄書,原本就識得姚蔚然。”
認識的人看錯的可能性更小,尤其姚蔚然外貌出眾,但是,“姨母,換了是我,絕不會選那樣的地方交接考題。再一個,死了的考生如此輕浮,姚臺主怎會放心讓獨子前去遞送?”
“也許她不知道這考生的品行呢?你知道今科主考是誰嗎?”霍錦晟問。
霍宇澄不考進士,自然不關注此事,搖了搖頭。
“禮部左丞方言栩,翰林學士全思文。方言栩與姚駿馳師出同門,私交甚篤,全思文跟姚駿馳雖往來不多,但是同鄉。”
對!是有這麼一層關係,霍宇澄想起來了,但這次洩漏考題,源頭還真不在主考這裡,“姨母,這兩位主考,是陛下欽定的嗎?”
霍錦晟點頭:“杜相推舉,陛下欽定。”
“有沒有可能,有人預先得知杜相要推舉誰,趕在聖旨頒下、主考鎖貢院之前,先探聽了這兩位的出題傾向……”霍宇澄說出原著女主查出的真相。
“怎麼可能?我都不知杜相想推舉誰。”
自開國以來,歷代帝王都對科舉舞弊嚴加防範,雖然會問宰相意見,但未必全部聽取,所以不到當廷宣旨,沒人知道主考是誰。
而當廷宣旨後,所有主考官、同考官都要立即入貢院,不許再與外人交通,直到閱卷發榜,才能回家。
在霍錦晟看來,其中根本沒有無意洩漏的可能,所以將侄女這一番“開脫”之言,歸結為她對姚蔚然的一片痴心。
“你要是想去作證,就去,說出你看到的即可。”霍錦晟正色提醒侄女,“切不可多言其他,春闈在即,出了這等事,陛下震怒,此案是必要查到底的。”
“是,鶴齡明白,定不多言惹禍。”
霍錦晟笑一笑,伸手摸摸侄女的頭,低聲道:“傻孩子,你怎麼不想想,姚駿馳一旦倒臺,你就心願得償了呢?”
霍宇澄從內而外打了個激靈。
霍錦晟見狀,心裡一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