癖好……”劉紹賢想問清楚,門外忽有人敲門。
霍宇澄示意周夏去開門,桑棋進來回稟道:“小姐,於校書到了。”
劉紹賢頓時忘了剛才的問題,騰一下站起身。
“快請。”霍宇澄道。
桑棋回身去請於潤秋進來,劉紹賢快步迎到門口,見父親皺著眉頭走進來,面帶憂色,先叫一聲:“爹。”
於潤秋一眼就看見女兒臉上有傷,但他來的時候就知道是霍主事相邀,所以不忙詢問,只應一聲,而後走進去向霍宇澄行禮問好。
“此處並無外人,於校書不必客套,請坐吧。”霍宇澄示意邢雲邢雨姐妹先出去,只留桑棋和周夏服侍。
於潤秋心下不安,並沒就座,欠身道:“可是小女有何冒犯之處……”
霍宇澄擺擺手:“不是我,是陳司業。”
於潤秋神色一凜,側頭看一眼女兒,又看回霍宇澄。
“我擔心令嬡回去不好意思說,或是說得不夠清楚明白,所以才請於校書過來,將今日之事說與你聽。”當著劉紹賢,霍宇澄沒有提陳士芳對於潤秋的圖謀,只講了仙人跳這個局,以及自己如何反過來設計令陳士芳被抓。
“想來太學司業白日公然狎伎一事,很快就會傳遍晏京。”霍宇澄笑吟吟道。
於潤秋卻聽得脊背發寒,深覺後怕,根本笑不出來,他深吸口氣,勉強鎮定心神,吩咐女兒:“紹賢去外面等我。”
“爹?”劉紹賢不解。
“快去!”於潤秋語氣嚴厲。
霍宇澄看一眼劉紹賢:“去吧,你的書本好像還在邢雲那裡。”
劉紹賢只得依言出去。
門剛關上,於潤秋就撲通一聲跪倒在霍宇澄面前:“大人大恩大德,劉家上下沒齒難忘。”
霍宇澄沒防備,嚇了一跳,想叫身邊人去扶,一看都是女的,於潤秋到底是鰥夫,誰都不合適伸手,只好讓到一旁,急聲道:“快起來,不必如此。我也與令嬡說過,插手此事,原是因我厭惡陳士芳其人……”
於潤秋卻不是劉紹賢這種涉世未深的少女,答道:“無論如何,大人對劉家恩同再造,請大人受下官一拜。”他說完不等霍宇澄回答,就扭轉身子衝她咚一聲磕了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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