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謹,多次擊敗入侵的盛**隊,甚至還反攻進盛國國境,絕對無法想象僅僅過了八年,東平城就破敗糜爛成了這樣。
“去東門城樓。”楊雲說了一句,兩人施法,幾個呼吸後已經到了城門樓上空。
守軍沒有發現頭頂上的兩人,還在慌亂地做著戰鬥準備。
“將軍!現在走還來得及。屬下在城門裡備了十幾匹快馬,您帶著親隨快走吧。”一個小校模樣的軍士說道。
“胡說!我身負守城重責,豈能逃走!”那名頂盔帶甲的將軍呵斥道。
“可是將軍,東平城守不住啊!除了我們這一部。其他人都在逃,連城守都逃了!難道我們頂在這裡,就是為了讓城守府那些混蛋們有機會逃命嗎?”小校帶著哭音說道。
將軍嘆口氣,說道:“我知道他們都逃了。可是別忘了我們是虹家軍。其他人誰都可以逃,就是我們不能!我知道這些年弟兄們受了很多悶氣,戰功被人冒領。軍餉也只能拿到一半,寒冬臘月連冬衣都發不足。可是我們是虹家軍,對面來的是盛國鬼崽子,身後是正在逃難的百姓,你們說,我們此時能逃嗎!?”
聽到將軍這樣說,士兵們一時激起了血勇,大喝起來,“不能逃!”
“和盛國崽子們決一死戰!”
“沒錯,老子臨死也要拖上幾個盛國崽子!”
士兵們群情激奮,用武器敲擊盾牌,發出金屬的鏗鏘聲。
“說道好!”
隨著話音,兩道人影從天而降,落到了將士們面前。
“鍾毅,還認得我嗎?”楊雲對那名將軍說道。
將軍揉了揉眼,不敢相信地喊道:“楊將軍!珠將軍,你們回來啦!”
“沒想到當年的哨官都當上將軍了,難為你還記得我。”楊雲微笑道。
鍾毅撲通一下跪在城牆磚上,仰頭哭嚎,“蒼天呀,兩位楊將軍還在,你們回來了,蒼天有眼啊!”
軍士中那些八年前的老兵此時也紛紛湧過來,“楊將軍!珠將軍!”
他們狂熱地將楊雲和珠兒圍在中央。
外圍那些新兵們不解地相互打聽,“這兩個人是誰!”
一個老兵回頭啪地扇了新兵一個耳光,喝斥道:“沒聽老子說過以前的事兒嗎?算了別多問,等著二楊將軍帶我們掃平盛國崽子吧。”
在人群中,珠兒皺眉問道:“虹將軍呢,她去哪了?”
鍾毅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小心地說道:“珠將軍您還不知道?”
“知道什麼?快說!”
鍾毅哇的一聲哭出來,“虹將軍,她,好幾年前就過世了。”
“什麼!”楊雲箭步衝上去,一伸手就將鍾毅揪了起來,搖晃著問道“你說什麼?說清楚!”
鍾毅斷斷續續說出當年的事情。
虹若蘭率軍平安返回,不但沒有受到獎賞,反而被朝中奸黨圍攻,不得不黯然卸下兵權。
當時珠兒託一位師兄捎信過來,虹若蘭當時的情況已經很窘困了,但為了不影響二人的修煉,卻回信自己一切安好,讓兩人安心修煉,不要掛念自己。
虹若蘭辭去軍職,回到鄉下務農養桑,麾下的軍隊逐漸被分化排擠,又過了幾年,那些人覺得虹若蘭已經沒有威脅了,但仍不肯放過她,竟然威逼她下嫁一個京城的紈絝子弟。
性烈如火的虹若蘭將說親者打出門去,當日就用寶劍自刎身亡,距今已經快六年了。
楊雲的眼睛頓時紅了,還沒等他說什麼,身旁轟的一聲,珠兒已經消失不見,只剩下她站立地方一圈破碎的城磚。
楊雲長嘆一聲,鬆開快被他扼得憋死的鐘毅,一言不發地坐在城頭上。
鍾毅以下的所有軍士們震驚疑惑,想問珠兒去了哪裡又不敢,只能靜靜地等待。
過了半柱香不到,珠兒帶著一陣風飛回城頭。
她手一揮,嘩啦啦數十顆人頭在地上堆成了一個小丘。
“盛國來犯軍隊,將校以上的頭顱都在這裡了。”
珠兒淡淡說道,風中肅殺的氣息,讓鍾毅等身經百戰的老兵雙股都戰慄不已。
“我要給姐姐上墳,這只是第一批祭品。你們慢慢說,把迫害過姐姐的人,一個一個都說給我聽。”珠兒的聲音中帶著寒氣,彷彿萬年不化的冰雪。
一個月後。
一處普普通通的山包,一個孤孤零零的荒墳。
楊雲和珠兒站在墳頭,默思故人。
墳頭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