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兒出去,喚言兒進來,近身婢女言兒主要負責我的梳妝穿戴,沒有她幫我,我肯定無法拆下頭上的髮髻。說實話,古人的頭髮雖然弄得很有藝術觀賞性,可在生活上實在是有太多的不便,怪不得再好看也不能成為現代社會復古潮流中的一支呢。
輕撫垂下的青絲,我忽然想起了剛醒那天見到的那個“哥哥”,禁不住就嗤笑出聲,那天我還真是糗大了。
我當時還奇怪呢,為何當我叫那個飄逸的男子“哥哥”的時候,所有人都是一副吃驚不已的表情,還以為他們吃驚一個啞巴會說話了。原來問題的結症在於他根本不是我的哥哥,而是我的未婚夫——赤唐北方鄰國“和國”的六皇子,水墨宇。
言兒很快就進來了。她的手很巧,往往是隨意撥弄一下,我頭上那看似繁雜無比的髮髻就自然散開了。
想起水墨宇,我便提起了關於他的話題。
言兒似乎很崇拜水墨宇,神采飛揚,口沫橫飛的描述著他,“六殿下待人溫善謙和,文質彬彬,又滿腹經綸,詩詞曲畫更是冠絕天下,無人能敵……”
“行了,行了,先替我把頭髮梳直了吧。”不適時制止,我怕“我的敬仰之情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的話就要出來了。不過自從得知水墨宇竟有如此出色後,身為他未婚妻的我心裡也是大唱頌歌,只是可惜自從那天見過之後這麼多天就再沒見到他了。
“對了,你知不知道他這幾天都在忙什麼?”我問言兒。
“他?公主是說誰呀?”
憑我這些天的觀察,言兒什麼都好,乖巧聽話,可就是常常會犯迷糊。
“水墨宇啊!”
“哦,”短路的腦袋終於反應過來了,“公主是說六殿下呀,大概在忙‘群英會’的事吧,六殿下半月前來赤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