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元”撐足了他的面子,笑呵呵也就忘了他原本要我報考商學院的事。
呵呵……現在想來仍是值得大笑。
“什麼人?”忽然聽到窗前有聲響,我張惶道。
燈光很暗,我起身正準備到窗前檢視,身子卻驀然向後一倒,嘴就被一隻從身後伸來的手給嚴嚴實實捂住了,一股熟悉的血腥味馬上衝擊了我的感官。
這個人流血了。
“你不亂叫,我就放開你,如何?”一個低啞卻頗有磁性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我還能感覺到這個男人起伏不定的氣息吹拂到我青絲如瀑的秀髮上。而我的身體正被他緊抱在懷中。
又是這種情節,在古典小說裡漫天飛的刺客情結,不知道是不是正因為這樣司空見慣所以我反而麻木了,一點危險感也沒有。
我居然——一點不害怕,從一開始也沒打算叫人。
看我點頭,他試探的鬆開了手,見我確實沒有叫喊的打算,他才完全收回那隻沾滿血汙的手,另一隻握劍的手也從我腰上拿開。
剛一鬆開,他整個人就失去平衡,向後倒去。
見他正努力嘗試以劍支撐身體,我這才放心,拍了拍胸口,“幸好只是跌倒,還沒暈過去。”否則要我把他搬到床上去,那就太難了。
他那身高,至少比我高出二十五公分以上,當然這是保守估計。
沒錯,我打算救他,可要先宣告我既非花痴,也非醫生的職業病犯了,但我確實找到了一個說服自己救他的理由——救他的報酬,那會比較有吸引力。
顯然,我剛才那句沒頭沒腦的話引起了他的興趣,他倚劍坐在地上斜盯著我,“你不害怕?”
“怕,為什麼不怕?”我笑著坐回自己的桌前。
他似乎來了興致,“那你為什麼不叫?”
“叫有用的話,我早就用了,難道聽到我叫聲跑進來的人能快過你手中的劍?”
他搖了搖頭,“不可能。”
“那不就對了,沒用的事情,我為什麼要做?”我索性玩起桌上的長明燈,“我和你談筆買賣,你考慮一下?”可能我老爸無師自通的經商才能還是遺傳了一點給我。
“哦?”他似乎頗感興趣,“你要和我談什麼買賣?”房內的陰影很完美的隱藏了他的一切表情。
“我可以救你,不過你傷好後要幫我做一點事。”
他動了動,“那要看是什麼事?”語氣很嚴肅。
我不以為然的看了看他,“我不認為你有得選擇?除非你根本不想活了。現在就算我不叫人,只這麼耗著,也能讓你血盡人亡。你想活下去,就只能接受我的條件,放心我決不會要你做讓你為難的事情。”不知道為什麼,儘管料定他不會不答應,我還是加上了最後那句話。
他在陰暗中笑了笑,聲音很有磁性,也意味深長,“看來你很會做買賣。”
“這麼說,你是同意了?”我高興的問。
“正如你所說,我有選擇嗎?”他似乎無奈的笑了。
“OK,搞定了!”
“你說什麼?”
“沒什麼,你聽不懂的。”我開心地找來文房四寶,開始落筆。
“你做什麼?”
我偏頭看了他一眼,“寫契約書呀,免得你事後賴賬。到時我可就欲哭無淚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他又笑了笑,“你這丫頭說話真有意思。厄,你可以叫我,荀隱。”
“隱藏的隱?”
“呵呵,對,隱藏的隱。”他又笑了。
寫好了一式兩份契約,我遞給他一張,“好了,你在上面畫押吧。”
“哦,不,是簽名。”我急忙糾正道。
他把簽好的契約交還給我,“你的字寫得很好,你叫李絳?”
“是啊,你覺得很好聽嗎?”我將契約收了起來。
他明顯頓了頓,“李姓,可是赤唐的皇姓啊。”
我翻了個白眼,“不然你以為我憑什麼說能救你?”
他長嘆了口氣,“我早該想到。”
我根本沒心思理會他嘆息什麼,走過去扶起他,“還能動吧。”我能感覺到當我的手觸到他的那一霎那,他身體驀然一僵。
好不容易把他安置到了我平時側躺的貴妃椅上,又點了兩盞燈放在案頭,端了一盆清水,剪了件白衣裳做成紗布狀,再取來幾瓶外傷藥,據說是我墜馬後皇上派人送來的,說是上等的南蠻貢品,沒用完,就一直擱著,想不到今